天空泛着深邃静谧的蓝光,地是深红色的,滚烫的岩浆汇集成河流肆意的流淌着,这里如永夜般寂静,静的阴森恐怖。
混混沌沌间,远处隐约可现一座不真切的宫殿《绛云宫》,门口却未曾见到一个守卫,这让南宫玥很是诧异,看来这上千年的三界安宁,就连魔界也松懈了。
见状南宫玥抱着柔荑,冉空挥袖推门而入了,只见里面略有微弱的灯光,大殿中央放着一把岩石打造的长椅,椅柄上雕刻着祥云朱龙……
冉空正要出声,只听突然传来一句:“哪里的大胆狂徒,竟敢私闯我‘绛云宫’!”声未落音,只见一把只有一尺长短的琉璃古琴“嗖……”的一声向南宫玥飞来,南宫玥纵身一跃,将抱在怀中的柔荑投向冉空,挥手幻化出‘凤翎扇’挡了回去。
只见腾空跃出一位年轻且格外清秀俊美的男子,一身谧蓝长袍,腰间系着银色腰封,身材修长,乌黑浓密的长发束起一缕在脑后,随着身体的翻腾在空中飘逸着,伶俐的身形俊美的脸庞,与南宫玥不分伯仲……
只见那年轻男子接住琉璃古琴一阵运气狂奏……琴声振动的音波把一旁抱着柔荑的冉空推倒在地,南宫玥一阵灵力涌上指尖,“啪……”的一声撑开“凤翎扇”砥砺挡回……顿时二人一阵对势……光影交错将大殿照的一片通明……
几个回合下来,那位年轻男子显然有些不能抵挡了,“砰……”的一声琴弦断裂,双膝跪倒在地,打了一个趔趄停手了。
“凤翎扇”?你是天界的人?那年轻男子说道。
“去禀告你们尊主,就说‘栖梧城’南宫玥登门拜访。”南宫玥霸气的回应。
只听大殿空中回荡着传出一位老者的声音:“我当是谁呢?这么大胆子私闯我‘绛云宫’,原来是被开除仙籍,赶出天庭的过气天界太子啊?哈哈哈……”笑声很是魔性,阴恐……
“怎么?不姓轩辕,改姓南宫了?啊……哈哈哈……不过你改姓什么也没有用,骨子里的血还是一样的臭不可闻!啊……哈哈哈……”
南宫玥对老者的言语犀利并未理会,若无其事的说道:“南宫玥此次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求,可否请尊主现身,当面一议。”
“哈哈哈哈……要事相求?真是可笑!居然也有天界上神向本尊求助的一天,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本尊此生与天界势不两立,再者说来,你我本就是仙魔殊途,怎会有互帮互助之谬谈?”
“当年那轩辕性德佬儿,将本尊推上‘诛仙鼎’,如今你轩辕腾逸又私闯我魔界境地,此仇不报,更待何时?拿命来……”
只见一老者刹时从大殿后方破石而出,一个“霹雳祥云掌”冲南宫玥劈来。
“君上,小心!”冉空突然一个纵身挡在了南宫玥身前,霎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南宫玥连忙抱起冉空:“冉空……冉空……。”抬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魔尊陌云苍。
说道:“陌云苍,你听好了!本君今天来不是跟你打架的,此位白衣少年待你一救,你莫要推辞,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三日之后,本君来领人,你若敢怠慢,本君便踏平你魔界……”
说罢,南宫玥看了看躺在旁边的柔荑,纵身一跃带着冉空幻化而去……
“你……哼……”陌云苍此时像哑巴吃了黄连,双手向后一摔,恶狠狠的说道:“把此人丢进‘红岩河’,本尊倒要看看他轩辕腾逸胆敢把我魔界如何?”
“义父,你看……”一旁的陌云离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柔荑说道。
“是‘炙手莲花印’?……”陌云苍很是诧异。
一天后……
“离儿啊……义父有一事与你商讨。”陌云苍把陌云离唤到身边说道。
“此人身上的毒已解,休息几个时辰便无大碍,只是本尊有一事不明,为何他体内会有如此强烈的一股真气,在替他疗伤运气之时,由于这股强大力量的干涉,本尊险遭‘九转还魂法’的反噬。奇怪的是又并未感觉到他有任何的仙脉……”
“仅凭这手腕上的‘炙手莲花印’,再加上表象看来他只是个凡人,实在无从考证他的来历,所以要想弄明白这所有的一切,必须送他入昆仑虚。”
“送他入昆仑虚?义父,可他是南宫玥交在我们手上的人,南宫玥那边要如何交代?何况南宫玥是否知道他的底细,我们无从知晓呀!”陌云离道。
“据我推断,那轩辕腾逸也只是同本尊一样,发现了以上诸多疑点,还未来得及考证,便出了这乱子导致此人中毒,才不得不前来向本尊求救。”
“话说回来,他轩辕腾逸虽贵为天界太子,却已被剥去仙籍上千年,况且他只是个不足一万岁的后生小辈,对于‘炙手莲花印’的传说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所以若能解开这困惑了三界十几万年的‘炙手莲花印’之迷,恐怕这普天之下唯有昆仑虚,到那时……整个三界必将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新天地,啊哈哈……哈哈哈……。”话到此处陌云苍难以压制内心的亢奋,狂笑不止……
几个时辰过后……
“嗯……啊……哎吆……我的头好痛!”柔荑终于苏醒……
感觉身体下面硬硬的割的浑身疼,用手摸摸茫然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石榻上,周遭漆黑寂静一片,隐约看见前方有一缕红光。
“天哪!这又是什么地方?难道是画本里所说的阴曹地府吗?我是死了吗?是下地狱了吗?”柔荑看到这一切显然是方寸大乱,下意识的欲喊叫一声,却恐惊动了周遭的一切,连忙捂住嘴巴……
捻神捻鬼的自言自语道:“冷静!柔荑你要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才行,即便是死了也绝不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