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招的时候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就好像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反应。
羽溪无法不佩服他,于是羽溪一次一次被打倒又爬起来,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盛,充满探求的欲望。
这种几乎遗忘了身体上的伤痛的好奇的眼神让楚清风都扛不住了,在羽溪又一次兴致勃勃地扑上来时楚清风闪身躲过她的攻击,一把搂住羽溪的腰将她放倒在地。
他没有松手,而是将羽溪压得死死的,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到此为止,不然明天你会浑身难受等,你再加强一些力量和速度之后我们再打。”
楚清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再打下去他就疯了,不能还手,还要控制力道,每一次出手都要十二分的谨慎,生怕把羽溪打伤了。
怪人!楚清风在心里如此评价羽溪。
他这几年练过的兵不少,但他发誓自己从没遇上过羽溪这种人,上赶着找打,越输越兴奋,眼里没有一点儿对赢的渴望,反倒是充满了把他拆开研究研究的好奇心。
羽溪到此才作罢,仍有些意犹未尽,道:“那我们说好了,到时你可下手轻一些。”
楚清风苦笑着把她拉起来,这是什么要求?
公然的作弊、耍无赖?
第二天一早羽溪果然不太精神的样子,坐在马车里悄悄打哈欠。
唉!打架一时爽,事后各种疼痛感就找上门来了。
她身上好些地方都青了,昨晚让慧儿给她擦药擦到半夜,绣儿站在一旁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羽溪还得分心安慰她。
这会儿绣儿仍用不赞同的眼光看她,瘪着嘴巴,似是忍不住了,“公主,您为何非要找将军打架?明明就没有胜算却还要做。”
“绣儿,只是切磋而已,不会真的受伤。再说他的风格非常实用,学来说不定能用上。”羽溪耐心的解释,她觉得绣儿吧,心思太敏感了也不太好,这种小事都能计较上。
绣儿还有些赌气,把脑袋别到一边去。
楚清风在外面骑着马,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绣儿给埋怨上了。
羽溪无奈,就这么两个丫头,不哄不行,出门还得带呀!
镇安王府正门口的来宾络绎不绝,有仆人专门站在门口唱礼单,世子亲自迎客,排场非常大。
羽溪听了一下,果然,她的礼物算不得出挑。
她送了一方端砚,这是青山的特产,品质上乘,上面雕刻了一颗颇具风骨的青松,出自名家之手,是惠仪大师为数不多的传世之作,又有青山书院的名头,说是宝贝也不为过了。
不过对于镇安王这种武将出身的人来说可能就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羽溪保证若是换个文人一定会稀罕死这端砚。
清风哪!本公主对你的事多上心。这礼物花了心思的,既显示了对上司的重视,又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完美!
羽溪带着这样一种自我感动的感慨看了楚清风一眼。
楚清风正好把她扶下车,被这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想了一圈都没搞懂自己有哪里惹到羽溪了。
于是他很有远见的闭口不言,沉默着陪羽溪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