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亲爹早在她三岁时就没了,据说当时镇上有一个大户人家造房,他去山里帮忙抬木头,刚下过雨,地上滑,从山上摔下来,待乡邻寻到人时,已经咽气,镇上的大户人家赔了五两银子的安葬钱,这事就算揭过了。
十岁时,亲娘月氏一场大病也没了,家里舍不得给月氏请大夫,前身去山里采了草药,自行熬了服侍月氏服食,可还是没能保住月氏的命。
没爹没娘的孩子,自是没人疼。
祖父嫌她是女娃,直说次子都没留下个种。
祖母更是恨不得将她养大后多卖几两银子,要不是看在她早前生得不错,估计还不愿养她。
原身言语不多,是个闷头干活的人,尤其是亲娘没了后,话就更少了。
月颖在孙氏盛好饭后,自捧了一碗盛有三块番薯的稀汤,取了一点咸菜,坐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吃着。
饭盛好了,其他人还没起来。
孙氏对着一大桌的饭,嘴里絮絮叨叨地骂咧起来:“全都是猪吗?老娘起来都干了多少活?做饭、喂猪、放鸭子、扫碗子,干了这到多活,还一个个睡在床上不起,老娘这都是什么命?”
明明是月颖干的活,孙氏就上下嘴皮一碰,指挥了一下,其实不让孙氏说,月颖也会干的。
月颖的前身是个木讷性子,不苟言笑,她现在也故作漠然不语,倒没引起苏家人的怀疑。
用罢饭,月颖与隔壁的王小凤相约一起出门打猪草。
行走在在田间小路上,王小凤见四下无人,唤了声:“小初。”从怀里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手帕,展开手帕,里头是一个蒸得香喷喷,散发出甜香味的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