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禅生气了,脸色非常难看,
他看向秦勉,这个从辈分上算比自己矮一辈的小侄子,说道:“书延,我不相信皇上会这么不念手足之情,你只要负荆请罪,皇上一定会原谅你的,而你如果执迷不悟,坚持要清君侧,那就是谋逆大罪,别说到长安城,就是从我这里,你都难走出去半步,”
肖乾一听这话,立刻来火了。
秦司禅,你大爷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们这伤病累累的你丫是瞎子吗?那死胖子有没有对我们留情你丫心里没数吗?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屋内坐着的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白羽立刻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试图阻挡肖乾入内,“肖先生,你太无礼了,退下。”
梁王秦勉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反倒是秦司禅,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安南镇抚司的一把手,武功谋略暂且不提,只单单是这处变不惊的修为,就足够甩其他人几条街的了。
只见他看了眼门口站着的肖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肖先生果真如传闻中一样,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
肖乾自己都愣了。
秦司禅竟然用这四个字形容自己。
白羽和秦勉的脸色都随着这四个字而在线更新着表情,而肖乾,除了最初的那一拨惊诧之外,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推开挡在门口的白羽,仰着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走进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秦司禅对面的椅子上,手肘支在桌子上,手肘戳着自己的下巴,大二郎腿翘着,脚还抖了抖。
“秦指挥使的夸奖,肖某收下了,可是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并非无法无天,我只是不喜欢伪装自己罢了。在我心里,天理与公义才是法,才是天,但是这两样恰恰是我做人做事的准则,所以,我尊重天理和公义,又怎么会无法无天呢?”
秦司禅不动声色,默默地饮下一杯茶,这才抬起头来,然后看着肖乾的脸,肖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不愧是从小训练出来的谍报精英,隐藏自己的情绪的技术一流。
“天理和公义是你做人的准色,那好,本使倒是想听听看,你对刚才白先生的话,有何解释。”
肖乾一愣,秦司禅继续勾起一抹微笑,淡定自如的说道:“清君侧,作何解释?“
肖乾从勤勉的桌子面前拿过一个茶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道:“字面上的意思,皇上身边有奸佞,而且进谗言,让新皇登基上位立足脚跟就开始铲除异己,靖王梁王并不过错,他为何要派杀手前来伏击,别跟我说什么梁王有罪,罪在哪儿呢,莫须有的罪名随便扣,这算什么天理与公义,试问,这样的奸佞之臣在新皇身边出谋划策,大秦不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