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习惯了从细微处观察人的各种反应,看着男子的回答不疑有他。却也低头俯视男子,继续追问:“那你作何不出声息,暗中行偷窥之事?”
这一质问,男子连忙作揖并道:“姑娘说在下暗中行偷窥之事却是冤枉,在下原本于此稍作休息,原本醒来之时是想去下边水潭稍事洗漱,却不想一探头见姑娘于水中。”
说到这里只见那男子耳朵就开始发红了,但因敛着眉,表情也实在看不真切。
他继续说道:“只远远一眼,在下便立马藏于草木茂密处,一是怕惊着姑娘,一是事关姑娘名节,在下只能躲避于此,只盼能保全姑娘名节。”
男子稍作停顿,抬头真地看了楚霓一眼。这一眼想起那于潭水中一抹雪白,心中顿时一阵火燎般滚烫,脸颊也开始发红。
他抿了抿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对楚霓说道:“在下休憩于此实属无奈,但无意得见姑娘于潭中洗漱也属实,实在不敢有所欺瞒。如此,请姑娘告知在下家中所在,在下也好酌请媒人上门提亲,如此方能保全姑娘名节。”
说完又对楚霓深深作揖。
男子无奈在野外过了一宿,衣袍倒还是十分干净,五官长得清秀颇能讨得别人信任。
楚霓没有说话,大概也能了解这男的说的话和他的心思。且看他态度从始至终都谦逊有礼,便也愿意相信男子说的是真的。遂放松了戒备,表情不像方才凶恶。
这男的说自己是生活在炎城中的,楚霓脸上就有了一丝笑意。
但双手仍交叠于胸前,下巴轻抬,问道:“你,贵姓啊?”
男子这才想起,刚才一番,竟光顾着解释女子对自己的怀疑,忘记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