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拿住了那气势汹汹的剑，整个人被剑气逼迫得弯了身，他那金黄色的眸子裹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手在滴着血。

“嘀嗒嘀嗒……”

血掉落在地上，他甩开了她的剑，往后退了两步，深情似水地凝望着她，嘴角扬起。

“凤冰凝，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百里亦苏提着滴血的剑往后退了几步，她一手撑着那柱子，剑还在滴血，她感觉到了身体的狂躁，有一股力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冰冰醒来了。

“冰冰，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百里亦苏看到的冰冰受伤很重，她也抱着头一直在呢喃着一个名字，凤冰凝。

“冰冰，她是谁？凤冰凝是谁？”

“我不知道，只觉得很熟悉，心好痛好痛，月风清，可我不认识他，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冰冰挠着头，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起来，那答案似乎就在眼前，而她怎么也捕捉不到。

“他是谁？”

月风清慢慢靠近，掌心的血滴落在木板上，很清脆，他一脸痛苦地凝望着她，眼里带着无尽的悲伤，甚至有泪水在眼眶里打旋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我？为什么？凤冰凝，为什么？”

“月风清，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不要过来？”百里亦苏虚弱地抱着手，挥出长剑，“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百里亦苏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看着那个眼神，心狠狠地抽搐着，这世间最容易的是爱，最难的也是爱。

“我不是凤冰凝，你找错人了？你醒醒，月风清。”

“你不是凤冰凝，是的，比不是她，你不是她，你身上没有那个胎记，你不是她。”

月风清突然停了下来，眼泪掉落了下来，他在哭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

“你不是她，不是她。”

他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在哭，嘴里一直着不是她。

百里亦苏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走还是留，月风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怕，金色眸子的他很疯狂。

可他也许也是无辜。

“他体内封印着一条龙，做出这样的事也非他所愿，只是你很不巧唤醒了那条龙。”

冰冰恢复了正常，她心里虽然依旧很难过，但遗忘的人通常都是最快乐的。

“我记不起谁是凤冰凝，也想不起他是谁，但我很确定，他应该也是百万年前留存下来的冤魂吧，或许我和他同病相怜呢。”

“所以呢？”百里亦苏还是不想明白冰冰的意思。

“所以的意思就是，月风清丰俊神朗，貌若潘安，而且还非常喜欢你，做他的少夫人，或许咱们会知道的更多哦。”

冰冰很不厚道地提出建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