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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忆高二——我们也是追过老少年的人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天空分外湛蓝,远处飘着几朵偌大的白云,太阳躲在那一大片白云的后面,从云朵之间的夹缝中投射出一束束光线,让人顿感神秘和安详。很久以后学习摄影的我,才知道那叫做耶稣光,也就是所谓的丁达尔效应。

我和苏菱菀躺倒在桐市第一中学的大操场上,看着头顶上的那片湛蓝的天空,夕阳逐渐西下的画面,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过去那一年里,我们匆匆地穿梭在学校和家里的两点一线之间,几乎连抬起头看天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那一刻,我们都很默契地选择了静静地躺着,不忍心去破坏这一切的宁静和美好。

那个时候的我们,刚刚经历完人生前十八年中最为重要的一场考试——高考,所有的厚积薄发都在下午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得到了迸发,那紧绷了一年的精神状态在踏出考场的那一瞬间都得到了释放。

在考卷上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好像是为高中三年画下一个句号,完美不完美,不知道,但那的确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结束。

“如果让你用几个词语来概括你的高中生涯,你会用哪些词语来形容这三年?”

我闭上双眼,躺在操场上,任由微风吹拂在我的脸上,高中三年的点点滴滴,仿佛放映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兴奋、懵懂,是高一的状态。那个时候的我,不负家人的期望,考进了这里,即使担心自己要适应的新的环境,说实话,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

“而高三嘛,紧张、奋斗吧。我们为了两个月以后梦想的大学,一整年都处于一种长效待机的状态,不停地奔跑在路上,即使很彷徨,也很辛苦,但是却很充实,而且还能够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

回想起刚刚经历的高三生活,仍然历历在目。每天过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多”的日子,每天翻着早已经被我们翻烂了的书本,隔三差五都会来一次让人心神疲惫的考试——班级考、年段考、月考、周考、期末考、摸底考、期中考、市级统一考and so on……

高二,是我最幸福的一年了,我褪去了刚进入桐市一中的青涩和懵懂,也没有高三那一年如此高强度和高压的环境,而且在高二那年的夏天,我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群人,度过了一段最幸福的时光。对于他们而言,高二意味着什么?我不得而知,起码对我来说,是幸福的。

“高二,是super junior年吧。”

提到了super junior的时候,我和苏菱菀都相视一笑。

我永远都记得,那是高二学年里一个很平常无奇的早读课,我们六个人都在读着历史课本。

突然之间,林霖用她的食指戳了戳我的后背,我转过去看了她一眼。

“我跟你说哦,我昨晚看到一个超级帅的视频耶,我的天啊,我简直是爱了。待会下课了,我们一起看呐。”

我看了看林霖那一脸醉人心迷的模样,再看了看苏菱菀一脸鄙视的模样——这个视频,肯定是帅哥,跑不了了,鉴定完毕。

我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答应着林霖。

“历史老师快进来了。”

我连忙转过头来,翻着历史课本,假装认真读书的样子。

“别这么花痴行嘛?看你刚才那笑得桃花眼都眯成一条线了。”李冽稍微低下头,侧着身,在我边上轻声说着,那语气里透露出了满满的嫌弃。

“谁花痴啦?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后脑勺长眼睛了吗,还说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了。”

“我就算后脑勺不长眼睛,也能想象得出你那样子。”

常与同好争高下,不同傻瓜论长短。我深呼一口气,白了李冽一眼,继续读书了。

没过了一会,历史老师就踩着那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站在了高二13班教室的后门上。

每次,我们的早读课一开小差偷偷说话,都是拉响十二级警报戒备的——竖起耳朵认真听教室外走廊的声音,如果是有高跟鞋和地板的碰撞声,那肯定是历史老师朝我们走来了,她一定会站在教室的后门睁大她的双眼盯着我们。

随着早读课下课的铃声响起来,“同学们,早读课结束了,大家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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