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只听她对电话那头的人笑道,“哥,你人在哪儿啊……哦,在米国啊……哥,你今晚务必回家一趟好不好?”
“为什么要我务必回家一趟?”秦皇在那头疑惑问。
“嘿嘿,因为我有一份非常非常特别的礼物要送给哥哥你哦。”
“别跟我故弄玄虚,说,到底什么事。”自家的妹子,秦皇哪能不了解,很快听出她话中玄机,声音立马变得低沉严正。
秦霜再不敢跟他嬉皮笑脸,瞅一眼旁边神色紧张焦灼的夏深雪,清了清嗓子后,当着夏深雪的面,道,“哥,教我画画,昨天还给你画过肖像画的夏老师,你有印象吧……”
“说重点。”
“夏老师她喜欢你。”秦霜心里想,这应该是重点吧,接着又正儿八经道,“哥,我答应夏老师要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哥,你能成全我,让妹妹我不食言吗?”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半晌,只听秦皇干巴的回应两字,“胡闹。”随即,立马挂了电话。
两兄妹终于通完电话。
站在秦霜旁边,有清晰听到两兄妹对话的夏深雪整个人都已石化。
只见夏深雪漂亮美丽的巴掌小脸上,已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悲戚神色,眼中轻轻一眨,她能感到有泪光闪过,觉得自己心里似乎在下雪,并且还下的是鹅毛大雪……
秦霜,你这个少女怎么能这样呢?
你、你这不是在坑我么?
我好歹是教你画画传授你技艺的老师啊,你怎么能这么坑我啊!
呜呜呜……
——
秦皇人在米国,接到秦霜电话的时候,米国那边天已经快黑了。
在游方等人的陪同下,他正和米国的几位商业大亨一边交谈,一边往酒店内走去。
原本,他还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的和几位商业大亨谈笑风生着呢,接到秦霜电话挂了后,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再是谈笑风生,也始终流露出一丝心不在焉来。
那种不叫人轻易察觉出的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应酬结束。
回所住酒店的途中,秦皇坐在加长版红旗的后座。
他腿上还放着打开的笔记本,上面显示着秦氏集团股市动态图,然而,他却是一手环胸,一手摩挲着自己有型的下巴,扭头凝望着窗外。
游方坐在司机旁边的副驾驶上。
透过后视镜,游方眼尖的扑捉到秦皇是一副神思飘到遥远时空的模样,不禁回头看秦皇一眼,壮着胆子问,
“老大,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啊?有心事?”
隔了一秒秦皇才回头,微醺的俊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色,抬起长腿就往前方游方坐的椅背一踹,紧接着不悦的冷道,
“闭嘴,我哪里有心不在焉了。”
他才不承认呢。
他秦皇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聚精会神一心一意,尤其在工作上,若是承认自己有心不在焉,岂不是砸了他自己的招牌,让自己有失脸面。
即使有厚实又结实的椅背挡着,游方也觉得自己的腰似乎要折了。
跟随秦皇多年,也深知秦皇是什么脾气,游方吸一口冷气赶忙目视前方,再不敢多言。
米国深夜十点,秦皇和游方等人回到了所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