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
手拿电话,秦皇居然对自己最信任最得力的助理的名字都咬文嚼字起来,并且还莫名的暗含醋味,半晌,沉着脸道,“别指望别人能放你出去,能放你出去的人,只能是我。”
“你……”夏深雪想哭,同时,也更加的气恼秦皇,觉得他简直蛮不讲理,“那你快点来放我出去啊。”
“我当然会放你出去,但不是现在,好好在那里思过。”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要我在这里思过啊?”
“你没有做错什么吗?昨晚,不是你带秦霜进的迷雾酒吧?”
“……”电话里,夏深雪无声了。
原来,他还是不信她啊。
面对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面对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和他说什么不都是浪费口舌么。
似乎想通了这个到底,夏深雪再不想辩解,也再不想说别的话,她决定用沉默将秦霜甩给她的锅一直背下去,随即心如死灰般挂了电话。
“喂,喂……”电话被挂断,秦皇立马急了。
他真怕夏深雪会做什么傻事,离开高尔夫球场的步伐更是快速。
——
离开高尔夫球场,秦皇自己驾车以最快速度赶回了那栋玻璃屋顶的别墅。
从下车到走向别墅,秦皇的速度都快得像一阵风,用指纹打开门进入别墅,他那双黑曜石一样的深邃眼眸就像雷达一样快速搜索着夏深雪的身影,在一楼没看见人,豹子般迅捷步上二楼,终是在昨晚翻云覆雨后的卧室里找到夏深雪。
见夏深雪抱着膝盖低垂着头坐在床上,在他进入卧室时立马抬起头看向他,还有着泪痕的苍白小脸上露出小兔子见到大灰狼般惊惶错愕的表情时,他的心不知怎的,不仅软了,还有种从未有过的后悔。
后悔不该将夏深雪一个人关在别墅里。
后悔不该在电话里,对她说那些话。
当然了,他是秦皇,他是不会轻易将心底真实的情绪表露在脸上的。
即便心软后悔了,他那张英俊得叫人窒息的脸上也一如既往的透着冷漠,放佛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
他微拧眉一步步朝夏深雪走近,又见夏深雪因害怕他的靠近而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心里暗生不爽,冰冷冷漠的脸当即一沉,问,
“我回来了,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你要我说什么呢?”
夏深雪扬头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男人,微带着哭腔问,想到被渣同吴鑫骗婚,如今又被根本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秦皇囚禁,脚又痛,肚子又饿,她真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倒霉的女人,心情低落至极,眼中无法控制的泛出悲伤忧郁的泪水,又问,
“秦大少爷,你到底还想把我怎样?继续囚禁我?要让我死在这里吗?”
秦皇已经走到夏深雪面前了。
低头居高临下的紧锁夏深雪扬起来带着泪痕可怜楚楚的脸蛋,听到夏深雪后面一连串的问话,他内心相当不悦,俊脸更沉一分,不答反问,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这么恶?”
“不是,是我太倒霉而已。”夏深雪轻轻摇头,随即无比悲伤的自嘲一笑,扭开头带着一种回忆的表情,又低落的说,“什么样的男人都让我碰到了,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女人,再倒霉的事找上我,我也见惯不惊了。说吧,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你觉得我想把你怎样?”
秦皇又一次反问,实在不喜夏深雪如此哀伤低落加自暴自弃的样子,问时已伸手将夏深雪身轻如燕的身体从床上拽起,还想恶劣的说点什么时,却听夏深雪极为难受的呼痛起来。
“啊……疼……”
疼?
秦皇当即疑惑,看出夏深雪并非装的,顺着夏深雪的目光看去,见夏深雪左脚脚腕肿得像馒头,心戛的一紧,“脚腕怎么了?”
“昨晚在迷雾酒吧崴到脚了……啊……”夏深雪看着自己的脚腕带着哭腔说,哪知话音未落就被秦皇一把打横抱起往外走,顿时吓得她一声惊叫,定了定神才紧张忐忑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傻瓜,当然是带你去医院。”
“……”夏深雪顿时无声了,眼帘一抬,还泛着泪光的美丽眼眸带着一种痴迷深深的看着秦皇俊朗刚毅的脸。
秦皇抱着她疾如风的大步下楼,余光也有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俊脸冷沉依旧,“别这样看着我,这会让我认为你爱上了我。”
裹挟着强大自信的话语带着谆谆劝告。
闻言,夏深雪的脸蛋倏地红了,赶忙扭开头让目光落到别出,口中喃喃,“才不会呢。”
“你说什么?”秦皇忽的停下脚步,低头,目光带着威压与探究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深雪的脸儿瞧。
夏深雪哪里敢对上他的目光。
自信如他,她敢肯定要是再说一遍方才的话秦皇指不定会突然松手把她扔地上,目光闪烁,赶忙道,“没、没说什么。”
还好,秦皇没再追问了,他深深看她一眼,又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将她抱到车上还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才绕到车的另一边坐进驾驶位,快速而稳妥的朝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