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夭脸色一沉,“不是,顾明月没告诉你么,你腿上的毒不是我造成的!”
“本王说的是腿伤。”楚夜勾了勾唇,顾明月只告诉他,很有可能不是凤锦夭的原因,可不代表,这伤不是她造成的。
“那我总不能让你咬回来吧!”凤锦夭撇了撇嘴,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再说了那天你如果不是心怀不轨,也不至于被我咬了啊……”
她要不是药效过了,说不定还能跟他打个几回合,可是她打不过啊,只能玩儿阴的了!
“自己手上划一刀,腿伤的事情就算了。”
啪嗒——
又是一把匕首丢在了桌上,不同于云贺的那把,楚夜的这把匕首上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通体雪白,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鞘,极为精美。
“……”凤锦夭盯着匕首扯了扯嘴角,“王爷今年贵庚啊?”
这不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吗?流血了就流血还……
“二十有三。”
“您不觉得,这么大年纪了,玩这种小孩按才玩的把戏很……掉身份吗?”凤锦夭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只觉得这位王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明明可以好好敲诈一笔的,却要用这种最简单的办法去报复。
“你划是不划?”
楚夜眸子一冷,让凤锦夭的心头蓦地一亮,索性迅速拿起桌上的匕首,打开就要朝左手划去。
“去床上划,伤口可以小,但必须见血。”
楚夜突然出声,随即转过身去,凤锦夭嘴角扯了扯,脚上却听话地往床边挪去。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凤锦夭便是再傻也听懂了。
在市井混的久了,有些东西,不需要嬷嬷教,也早已融汇贯通了。
等凤锦夭在新房里处理好楚夜交代的第一件事,转身的时候,便只看到了打开的房门,还有灌进来的冷风。
安嬷嬷说的对,都城也是冷的,只是不同于凤城的风雪交加,而是细雨绵绵,寒气入骨。
翌日清晨,凤锦夭只看到哭红双眼的小鱼儿端着不太整齐的衣物站在门外,整个王府,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怎么回事?”
“小姐,我跟你说,这个王府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整个王府上下,除了你,我,还有个老夫人,就没有一个女子了,昨夜,还让我跟一个侍卫挤一间,我一夜都没敢合眼!你说,这传出去了,我可怎么办呀!”
小鱼儿一边整理着衣物,收拾着新床,嘴上的委屈可是一点也没少说。
凤锦夭自行传好了小鱼儿准备的新衣裳,粉色长衫,玫色的斗篷,看起来都是一副新婚夫人的模样。
“无论如何,这王府往后咱们还是得住的,该敬的婆婆茶,还是要去敬一杯的。”
说罢却只闻小鱼儿一阵惊呼:“小姐,你们……王爷昨晚不是在书房睡的吗!?你这这这……”
再次受到刺激的小鱼儿突然连话都说不清了,指着新床支支吾吾的合不上嘴。
在她眼里,这可是新婚之夜就跟花轿里那个白衣男子苟且了呀!
“小鱼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凤锦夭见误会大了,正要解释,却只闻屋外传来了顾明月的声音。
“王妃娘娘,王爷和夫人请您过去用早膳。”
伴随着小鱼儿飞奔到门口,瞪大了双眼,顾明月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凤锦夭只觉得额头疼的厉害。
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王妃娘娘?”
见凤锦夭没什么反应,顾明月索性上前一步,一个手叩就往凤锦夭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