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了刘平的话，乔佳齐猛一回头，“你说什么？”

说完，双手揪住老刘平胸口的衣服。

“乔少，”刘平哭丧着脸，乔佳齐的突然用力，让身材矮小的他脚尖都离地了，“我，我检查了任少的情况，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和脉搏，他的车座已经完全变形，我也不敢把他强行拖出来。”

“走，走，快走。”乔佳齐放手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舒闪闪离的不远，及时扶了他一把。

乔佳齐回头看了她一眼，轻手推开扶着他的舒闪闪，一个人踉跄的往前跑着。

刘平只一停留就跟了上去，在乔佳齐身旁说道，，“乔少，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他们很快就到。”

“交警呢？”

“也打了。”

“火警呢？”

“打了。”

“司机呢？”

“我们到的时候他还趴在方向盘上，我来之前把让人盯着他，看他样子应该也凶多吉少。”

刘平不敢说死字，他担心乔佳齐会迁怒于他。

乔佳齐回头看了刘平一眼，心里默默点头，思虑还是很周全，也难怪任启苗这么多年一直这么信任他。

“你不用跟着我了，去看看你妹妹。”

“乔少，刘琴她是死有余辜，自然有警察处，现在任少的事是大事。”

“好。”

乔佳齐不再说话。

几百米的距离，对于全身越来越疼的他来说，跑过去实在是费劲。

可是刚刚他就是这么丢下他的兄弟跑过来的，现在他也要这样跑回去。

看着乔佳齐的背影，舒闪闪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这是男人的倔强，也是男人的承诺，更是男人的无奈。

到底还是伤的太重了，任启苗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就已经咽气了。

看着满眼泪花的乔佳齐，舒闪闪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痛苦。

她很难想象，当时他在面临抉择时是多么的艰难。

两个人都身处险境，无论先救谁，事后都不会有人会责怪他，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先去救她。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为了自己放弃在第一时间救助任启苗。

“对不起…”舒闪闪走到蹲坐在路边的乔佳齐身边，很小声的说道。

乔佳齐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擦去了眼里的泪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才说道，“走吧。”

“乔…”舒闪闪一愣，这才想起，认识乔佳齐这么久以来，却还一次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苗哥也不会发生意外。”

“苗哥？”乔佳齐也是一愣神，“对的，你是应该叫他苗哥的。还有，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乔少，”老戴和刘平走了过来，“任少的遗体已经运走了，我们也通知他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