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柃是个乖孩子，也帮了我很多。我们，有点忘年之交的感觉吧。”陆秀秀给自己和慕青柃定了位，最多，只能当朋友了。

“原来是这样，以往倒是没觉得。”

“哈哈，青柃和贺老师是亲戚，这么久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啊。”

“说是亲戚，不过并没有血缘关系。我的姑父是她的舅舅。我和柃儿，相处并不多。”

“我看青柃经常一个人住，她的父母呢？再忙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住吧？多不安全。”

“她的家庭，我并不了解。我们家和他们家，交集很少。”

……

贺琦和陆秀秀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去到了办公室。原本普通的同事，倒是因为慕青柃的原因，有了除了学生的学业以外的话题。

教室，慕青柃刚坐下，便接收到了来自身后祁晓的骚扰。

“青柃，下周要月考啊，你知道吗？”

“嗯？怎么了？一次月考而已，你一个学霸怕什么？”慕青柃挑了挑眉，揶揄道。

“哇，学神居然承认我是学霸了，开心——额，不对，我想说的是，据说这次的数学试卷是为了选拔数学尖子，然后建一个小班，专门为了今年九月的数学竞赛的。”

“哦，然后呢，你去吗？”这件事刚刚陆秀秀已经告诉她了。

“去啊，怎么不去？据说这次国际赛场是在倭国，我想去旅游了。”祁晓笑了笑，“到时候国际赛的话，咱们组队吧。”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出围？国内可不是只有明阳三中一家重点高中。”

“嘿嘿，你可是慕青柃，除了上学期第一次月考外一直甩第二名至少三十分加的慕青柃啊，一定可以的。”

“你啊，好了，该背书了，张老头应该要来了。看到你不认真，他到时候又把你拉出去罚站。”

“额——忘了今天是语文早自习了，背书背书。”

慕青柃转过头去，果然又是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座位，陌痕这个家伙，一学期也没见他来上几节课，就这样，居然还将成绩保持在年级前十，让三中找不到开除他的理由。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月考。这次月考是新学期第一次月考，原本应该二月底考的，但是延迟到了三月初，慕青柃猜应该也是因为数学竞赛的事。

按理来说，以高一学生的水平，要去参加竞赛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今年正好学校改革，将以往只允许高三参加的竞赛资格推广到了高中各年级。

在看到数学卷子的时候，慕青柃确实有些惊讶。这根本就不是高一能写得出来的卷子。没有选择填空，全是大题。但是全卷总共也就八个大题。

平面几何还好，不是很难。但是后面的均值不等式、柯西不等式、排序不等式、切比雪夫不等式、凹凸函数……

复数及其指数形式、三角形式，欧拉公式，棣莫弗定理，单位根，n次多项式根的个数，根与系数的关系，实系数多项式虚根成对定理……还有初等数论……

慕青柃在看到这卷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之前祁晓说的是对的。不过，给高中生还是高一学生做这种卷子，也只有明阳三中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吧。

在考场之中，当场就有几个女生哭了起来，这个卷子，真的让现在只学了集合、一次函数还有三角函数、数列等一些基本知识的高一学生无从下手。

考完数学出了教室后，一路上都是对数学卷卷子的埋怨与抱怨还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慕青柃往前走了几步，就在走廊上看到了陆秀秀。

“不要灰心，这个题确实不是高一学生能做的，但是你放心，几个月后你就会发现这些题其实都很简单。”

“嗯。”慕青柃点了点头，她本不想当最耀眼的人，只是，她有着最逆天的作弊神器——她前世的记忆。她前世可是计算机博士。而与计算机打交道的人，数学怎么也不会太差。

这次的卷子，她认真写了。既然决定了去参赛，那么学校这一关，她必须过。

“这次的卷子，很多知识点都是竞赛的指定知识点。我们抓住这次机会，只要冲出省到达国家级，你的保送就应该稳了。”

陆秀秀转过头看向慕青柃，“我会帮你的。”

“谢谢陆老师。”慕青柃站在陆秀秀旁边，她虽然不知道陆秀秀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想去多想，就当陆秀秀是欣赏她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