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精“啊”地一声闪开,下意识地伸手掩面一挡,眼前一花,便已多了一名银冠青袍的年轻男子。
蝎子精定睛一瞧,顿时大吃一惊,失声尖叫道:“宁君宿!”
宁君宿道:“既知是本座到了,汝还不束手就擒?”
蝎子精收起丝带,咬牙将烛台狠命掷向宁君宿,回身便跑。
宁君宿右手一拂,便收了烛台,随手挥出一件法宝,将蝎子精罩定。只见那酒爵样的法器闪出一阵青光,就将蝎子精收入其中。
宁君宿收了蝎子精,袍袖一拂,将少桓带起来道:“你可曾受伤?”
少桓一怔,忙道:“回掌门,弟子无事!”
这时,今日值守的宏慎长老与李钊李训等人方才赶到。
宁君宿叫少桓检点在场的新弟子,为他们包扎伤口,便回两仪殿去了。
少桓救起刘武通,好在他只是一时闭气晕过去了,倒无大碍。
少桓捡起方才掉在地下的书册,见是掌门给他的曲谱,不由将那两本薄薄的书册贴在胸前,不想却是掌门救了他,若不是有这曲谱护身,今天只怕便要凶多吉少了!
少桓忽然想起那蝎子精的话,心中倒有些疑惑,上次那吸.血的妖物,也说他是什么纯阳、精纯之体,不知这却是何意呢?!
宋清和赶来道:“师兄,你可觉今日这事,有些蹊跷?”
“嗯。”宁君宿道:“短短时日,伏魔殿已经是第二次出事,彻查吧。”
宁君宿方才叫人彻查伏魔殿,于子标就自己跑到戒律堂请罪,说是他打扫伏魔殿时,不慎触动了关押蝎子精的法器。但他当时并未见这蝎子精走脱,是以心存侥幸,未曾报知各位长老,现在知道闯了大祸,便急忙来请罪。
持戒真人元严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伏魔殿为何接连出事,但于子标这番说辞四角俱全,查了他之前确也曾在伏魔殿上洒扫。毕竟未有严重的伤亡,元严又素来宽厚,便罚他在长清殿思过十日,也就罢了。
不用说,这自然是韩越丢车保帅之策。只是,他这次冒着老大风险,将那蝎子精引过去,却因掌门及时赶到,少桓毫发无伤。韩越虽然遮掩过去,未曾受罚,想到几日之后与少桓的比试,却觉头疼不已。
亲传弟子大试即将重开,宁君宿想到少桓的佩剑被那蝎子精毁损,却有些担忧。蓬莱兵器尽有,少桓再换一把剑,自然并非难事。只是,这些凡俗之物,实在耐不得大战。少桓若之后与季天承对上,就算季天承不用虞山的镇山之宝仙剑饮冰,随便换把其他的仙家之物,少桓的凡铁也支持不住。
这日晚间,藏剑阁的宏义长老见掌门亲至,匆忙迎出来道:“参见掌门。”
宁君宿道:“长老无需客气。”
两人闲谈几句,宏义长老便问起宁君宿的来意。
宁君宿犹豫了一下,才道:“亲传弟子大试重开之期将至,因这次,山中来得有仙家弟子。要与季天承对敌的几个孩子,手中使的都是俗物,未免有失公允。我倒是想问一问长老,咱们藏剑阁中,有没有那极坚固,却又不易伤人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