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见”,他倒干脆利落。
“你是记者还是我是......”我不满小缪自作主张,结果话还没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居然带个实习生也这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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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我无精打采到了门口,发现小缪正站在树荫底下,喝着一罐可乐。
夏天的样子,没心没肺的样子。
“长本事了,居然安排起采访来了”,我慢悠悠走过去。
“你不是着急出报道吗?”
瞥了他一眼,最近确实是没出什么稿子,只好忍住了后面的吐槽。
小缪几口把剩下的可乐喝完,罐子捏在手里,探过身看我了一眼。
“你生病了?”
“没有。”
“那脸色这么差?”
“还好吧”,经过外立面的玻璃幕墙,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是稍微有点疲态。
“受什么打击了?”
“你问题这么多,等会你来采访吧”,我拿出采访提纲往小缪手里一塞,“就这么定了。”
他倒没推脱,拿着提纲有模有样地边走边熟悉,让我突然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后面的采访过程把握得也可以,很顺利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我俩从办公楼出来还不到5点,正准备回家休息,小缪又有什么主意了。
“我晚上有演出”,他把手插口袋里,装酷得非常明显,“去不去?”
难怪今天非要采访,果然是拿来当幌子的,原来还在悄悄搞他的乐队。
“我就不去了,你别太晚,不然你妈又要问我。”
小缪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但马上又板着脸,“估计她会问你,我说的是跟你去采访。”
我实在不在状态,没空跟他耍小聪明,“她要是问了,我帮你掩护,不就这个事吗?”
小祖宗愣半天,点了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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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无精打采地回家了,自己煮了碗泡面,对着电脑屏幕边吃边构思小说。
面都见底了,屏幕还是一片白,鬼使神差就打出了顾轶两个字。
我在想,摘掉女朋友这个头衔,和顾轶仅剩下工作关系。专栏作者不必常来报社,后期基本和编辑联系,所以我们的接触可以说会很有限。在这有限的接触中,如果我还对顾轶心存幻想,那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只要等过这段不怎联系的时间。
结果事情不如我所料。
当晚就发生两件意外。
一件是,大约9点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是一个男生,说话有点大舌头,感觉喝了酒,上来就问我是不是陈燃。
我说是。
对方讲了半天,我才总算听清楚,小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让我去接。
才9点多就烂醉,行不行啊。
“你打电话给他家人,好吗?或者能不能直接送他回家”,帮忙打掩护的事情我完全忘到脑后了。
“我...我跟他也不熟,不知道他家...家在哪。他之前说了,万一喝多了,就给陈燃打电话...你赶紧...赶紧来好吧。”
我靠。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缪的事,现在要来当他保姆偿还。
问清了地址,刚准备出发,第二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顾轶打了个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