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川陪着沈舒阳从城南玩到城北,从白天玩到夜晚,放肆地玩,放肆地吃,领略了A市的风土人情,也感受了A市的美食美景。沈舒阳觉得特别畅快,浑身的浊气通通驱散了,好像打通了所有气脉。
晚上坐公交车回A大的路上,沈舒阳有点疲倦,实在忍不住困意,靠着窗户打起了瞌睡。半梦半醒中,她见到了5岁去世的哥哥,模模糊糊的他已经长成金添那么高。哥哥轻轻地搂着她,说他想她了。突然间小时候的回忆在眼前一一浮现,沈舒阳紧紧抱住了哥哥,可是越抱紧他就变得越透明,渐渐消失不见。
“哥哥,哥哥,你别走……”睡梦中,沈舒阳发出呢喃声,王鸣川心底一沉,转头看到她的眼角湿润。
她在睡梦中还想着金添!这个想法让王鸣川难以接受也难以释怀,一整天的愉快心情瞬间掉到谷底,恍惚间差点让他错过B大站。
沈舒阳下车后还没从梦中平复心情,呆呆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王鸣川一时间慌了神,拉也不是,叫也不是,只好陪着沈舒阳一起蹲在了地上。
他发现她还在默默地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没有哭声却格外悲伤。
沈舒阳突然抬起头,“我想我哥哥了,我哥哥只陪了我5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当时还很小很小,我也很小很小……”王鸣川意识到她口中的哥哥不是金添,是另外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