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黑袍男子退后数步,刀锋上黑气萦绕,杀意尽显。
血隐门其他众人,也是心中一惊,刀锋上扬,将苏夜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杀你的人。”
苏夜冷喝,懒得与他废话,身影暴进,剑锋震颤虚空,一剑直刺。
黑袍男子刀锋下压,斩断剑路,随之,身体借着刀锋下压的力道,腾空而起,一脚踢向苏夜面门。
苏夜不闪不避,刚猛地一拳直捣对方脚面。
“嘭”地一声,巨力反震。
苏夜一步不退,脚下高台震裂出一道恐怖的裂痕,黑袍男子则惨叫一声,整个人跌落三丈开外,腿骨尽碎。
“炼体宗师,你是体修?”黑袍男子脸色一片惨白,如见鬼魅。
苏夜凝视着剑尖,一步步走近,眼里寒光摄人:“只知滥杀无辜,欺负平民百姓,就你们……也配称凝气境的高手?”
“你,你……到底是何人?”
黑袍男子拖着腿,一步步在地上爬行,恐惧到了极点。
那些血隐门的弟子,眼见两位长老,两招之间,一死一伤,皆是胆气尽丧,恐惧地四散而逃。
“天剑宗,剑执事。”
苏夜突然微笑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在黑袍男子震惊中,挑断了他的四肢经脉。
他转身看着高台下惊恐的众人,沉声说道:“此人一身修为,已经彻底废掉,各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公子,您真是我宗剑和堂的剑执事吗?”陈广惊喜地看着苏夜。
苏夜将乾坤袋里的那枚剑执事令牌扔给他,没说话,离开人群,独自朝城门方向的大街行去。
陈广追了上来,恭敬地将令牌还给苏夜,沉声说道:“我知道血隐门老巢在枫树山什么地方,我带您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苏夜诧异地看着他。
“你杀了血隐门的两位长老,那些四散而逃的血隐门弟子,肯定会回去报信,若不趁机杀过去,血隐门肯定又会隐匿起来,等您走了,再出来作恶。”陈广说着自己的猜测,“那血隐门宗主名叫裘千遁,最善隐匿之术,宗门剑执事好几次追杀,都让他逃掉了,并且……五个月前,还有位剑执事大人死在了此人手中。”
“刚才那黑袍男子说的什么师祖复活,献祭是什么意思?”
苏夜有些疑惑地问道。
“半年前,血隐门在枫树山中,挖出了一具古尸,同时还得到了不少宝贝,那古尸比正常人的体格高大许多,虽然腐烂得差不多只剩骨架,但颅骨中依然有幽火升腾,好像并没有死绝,于是血隐门便尊称这具古尸为师祖,并设祭坛想要唤醒它,增强自己的实力。”
“那一百名少女的处子之血,便是祭品?”苏夜继续问道。
陈广‘嗯’了一声,说道:“据说这是一种召唤神灵的古老秘术。”
“以活人为祭,惨无人道。”
苏夜眼里迸发出杀意,在黑夜中一路狂奔。
陈广虽然天赋低微,无法开启灵窍,但作为天剑宗在俗世分坛的坛主,也拥有淬体期巅峰的修为,勉强跟得上苏夜的速度。
俩人穿林过镇,两个时辰之后,才来到枫树山,血隐门盘踞的地方。
那是一处山坳,房屋林立,火光明亮,中央空地上,修筑了一座高大的祭坛,祭坛上青铜古棺摆放,枯骨横陈,隐隐让苏夜觉得眼熟。
“剑执事大人,那里便是血隐门核心区了。”陈广指着山坳临近祭坛的位置。
苏夜点了点头,小心地摸进山坳,避开巡逻的弟子,来到血隐门正亮着灯,一片嘈杂的宗事厅。
“宗主,大长老和二长老,怎么出去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厅中,有核心弟子担忧地问。
“云州城兵甲众多,那天剑宗俗世分坛,也有不少好手,要想彻底清理,没那么容易,耽搁了一些时辰,也是情有可原。”有一位长老笑着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是凝气境的大高手,大哥更是凝气中期的强者,整个云州地境,除了宗主外,无人可敌,肯定不会有事。”
“可若是天剑宗新的剑执事赶到,恐怕……”
另有一名核心弟子,也露出一丝担忧。
毕竟天剑宗威名太甚,众弟子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惊惧。
“那天剑宗所谓的剑执事,在师父神功之下,根本不堪一击,还有什么可惧的?”大厅主位之后,站着的一名少年轻蔑道,“等三日之后,血祭成功,师父继承师祖的力量,小小天剑宗,还不是一脚就可踏灭?”
“哈哈……”主位之上,坐着的裘千遁放声大笑。
他环顾厅中众人,说道:“狗屁剑执事,土鸡瓦狗一般,连老子一刀都扛不住,天剑宗……名头虽大,我看也不过如此。”
“宗主神功盖世,威震天下。”厅中众人皆颂。
“哈哈……我宗在此蛰伏三年,终将横空出世,成为这楚国大地上,最强盛的宗门。”裘千遁站了起来,气势恢宏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