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眸色幽深,一只手缓缓附上了她的心口。
南北还未从二人对话的震惊中回过神,却在见到海潮动作时瞬间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下一瞬,红色晕染了白谷的整条长裙,血液喷溅到船上,到河水中,再到海潮脸上。
海潮的神色却十分平静,动作平稳而熟练的划开白谷的胸膛,一只手从裂口伸了进去,慢条斯理的在里面摸索,寻找。
南北跟在君慕卿身边见过太多血腥残暴的画面,可都不及眼前这幕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大。
面容俊俏的白衣少年,干净而美好,却神色淡然的做着如此嗜血之事。
而这个少年,分明又是个年纪不大的妙龄少女。
可怕太可怕了
海潮却好似半点没感觉般,只仔仔细细在白谷的胸膛里摸索。
或许是由于那东西在白谷体内,她的身体遭受了如此大的重创她却半点痛苦都没有,而身上的血也好似流不完那般,一直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浸透了整条木船。
许久后,海潮神色忽然一顿,她慢慢将手拿了出来,
而在就在她的手离开白谷身体的那一瞬,白谷整个人猛烈的抽搐起来,她死死捂住胸口脸上尽是痛苦之色,而嘴里也开始往外喷涌出血液。
而她的手臂,竟硬生生从她的臂膀处掉了下来,手也从那手臂上忽的断裂。
这是当初君慕卿将她臂膀切除时造成的伤害。
海潮摊开血淋淋的掌心,上面躺着的赫然是,一枚戒指。
漆黑如墨般的戒指光滑如玉。
鬼使神差的,海潮竟将那戒指戴到了自己左手食指上。
完美契合。
刹那间,平静如死寂般的洞穴里似有风起。
那数百个金铃忽的轻轻摇晃,摇动着响起了阵阵悦耳清脆的铃声。
南北惊讶之余看向海潮,却见她那一双黑眸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双血瞳。
血色染透,却带着冰冷的光泽。
一袭白衣也早已尽数染红,她目光冷漠的看着自己脚边垂死挣扎的白谷,微微抬起左手,戴着戒指的食指指尖指向白谷。
那模样,竟似掌管他人生死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