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带回来的结果?”
正如上官语彤所说一般,白袍老者也就是白袍侍者此时正颤巍巍的站在雪圣山的大厅里,感受着圣子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心中惊疑不定。
此次他奉命下山原本是要带回上官语彤就好,可是因为他自己的一时的贪念和托大,终究造成了如今的结果,虽然他没有将实情该诉圣子,但是单单任务失败还折损全部人马就已经是大罪,何况上官语彤还知道了雪圣山的存在。
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的额,感受到来自圣子的压迫,白袍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可是却无从开口,只能如受惊的小鸡仔一样在凛冽的寒意中瑟瑟发抖,祈求着圣子可以大发慈悲放过自己这一次。
“这般废物我要你何用?”
“圣子饶命啊!圣子·······”
很快白袍便被人拖了下去,殿中还回荡着他的求饶声,但是却没有人会为之求情。
“上官语彤······”
雪圣山至高无上的圣殿中,似是轻叹般的声音飘散开来,让人听不出说话者的情绪。
圣女峰,白雪皑皑的世界中,一栋木楼孑然而立,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遗世独立之感。
“圣女大人,圣子请你去圣殿一趟。”
“我知道了。”
门内人清冷的声音引得门外通传的小丫鬟忍不住的瘪了瘪嘴,一个有名无实的圣女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
“娘亲?”
“娘亲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胸口好闷。”
将军府一片狼藉中,上官语彤将儿子搂在怀里,轻柔的为儿子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烧。
“君莫殇。”
“嗯。”
“雪圣山谁掌权?”
“曾经是圣主,不过十几年前因为一场变故,圣主陨落,圣女不知所踪,现如今是圣子掌权。”
“你打得过他么?”
“只要你希望。”
“吱吱~”
“斯斯~”
“嗷呜~”
许是感觉到了上官语彤的愤怒,三只刚经历大战,还有些萎靡的小东西,默默的凑到了上官晨曦的身边,发出绵软的像是安慰的叫声。
似乎在说他们也可以帮忙一般。
“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娘可能就是君家小子口中失踪的圣女。”
孙佰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居然还有这般的身世。
“那又如何?”
“桐葭没有死。”
上官皓月低沉的声音似乎是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般,却依旧让人听出了声音中的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后,上官皓月自自己的衣领里掏出了一个莲花样的精巧吊坠,里面似有荧光一般,在昏暗的光下闪烁着如雪一般的微弱光芒。
“这是那一日我出门前,桐葭送给我的,她曾说过只要光芒不灭,她就一直都在。可是我忘记了,忘记了她和她的一切,它也再没有亮过,失忆的那些日子里,即便不知道它是什么,我也还是保留了它,直到前几日我恢复记忆拿出它的时候,它再次发出了微弱的光,这是属于桐葭,你母亲的命魂之光,这是只有赫连一族的女子才会使用的秘术。”
母亲没有死,虽然之前在宫中,君长歌也说了桐葭没死,但是哪样的话听在上官语彤的耳中并不可信,但此时在从上官皓月的口中听到,却是真的令上官语彤震惊了,毕竟从来到这里以后她得到的信息就是赫连桐葭已死。
“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听到母亲没死之后,上官语彤的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问题,即便是现在的时机并不适合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母亲是一个清淡如风却又刚烈炙热的女子。”
这是上官皓月思虑许久后得出的结论,既是清淡如风,却又刚烈炙热,也许就是这般矛盾却又独特的气质才成就了她的独一无二,也为她的丈夫和家人带来了灭顶之灾吧?恍惚间,上官语彤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梦中的那个女子,母亲的形象逐渐与之重合。
母亲,你也在雪圣山么?
雪圣山主峰山巅。
“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