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娃说鬼鸦的克星是狗,我立即想到了有灵性的黑狗,还在琢磨上哪去弄条试一试,他冷不丁的逐客令使我有些惊诧,遂问:“不去黑灵潭了?”
“林哥,你也看到了,你的守护神吃了卧槽,按吾辈的行规,亲人死后要守头七,七天内不能外出做法事,你的事先放一放吧。”他欲哭的表情几乎要将五官都扯碎。
看着他死了爹的苦相,我叹了口气。
这趟算是白来了。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也不好再让他看我肩头的凶手,就跟着大个往外走。
恶少贼眼乱窜,瞄了一眼伤心欲绝的火星娃,闷头就忘外走。
急匆匆走到别墅大门处,他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又开始打量大个手里的雷明登700PSS。
大个起初还没注意,后来意识到,二话不说递过去,“你要啊?”
恶少有些受宠若惊,咂吧咂吧嘴,不舍地说:“太显眼儿了。”
大个也不知道理解没有,挠了挠头,“哦,那好吧。哥,我叫刘睿聪……你们慢点啊。”说完他扭头就回去了,看背影有种大将的气魄。
恶少笑了下。
他怀里掖了两把枪,回去的路上很是不安,但是,有我在,根本没人看他。
总算疑神疑鬼的到了古玩店门口。开门前,他愣了一下,随手扯下了一张纸。进去后,他边关门边看内容,皱眉对我说:“我师父他女儿方芳留的,让我明天去找她。”
我想都没想,就说:“不是警察就好。”
“扯淡!”他先骂了一句,呲牙咧嘴地说:“就这小丫头片子,比警察还难缠,要是怀疑上我,她追踪的能力不下你肩头这小东西!”
一提起鬼鸦,我们当即一愣,几乎同时看向地上的背包。破了个大洞,明显是被外力撕扯开的。
他凝眉走过去,提起背包向里瞄,“咱哥俩买背包的时候,店主说刀都划不破嘛,坏了可以退钱吧?”
我才不管他是否卸磨杀驴,用眼神示意他往我肩膀上看,“嘴厉害些没什么,这货怎么找到我们的呢?咱俩找去都费老鼻子劲了,它鼻子有这么灵吗?”
“看样子有这么灵。你真打算把他轰走吗?”
“废话!难道扛它一辈子?”
他有些不甘,“唉,轰就轰吧,反正也没多说肉。”
“没听火星娃说它是妖怪吗?”
“不一定!你要是能把周易背下来,说得话比他还有理。就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是啊,年龄不大,嘎七马八的张嘴就来。要不查查他?”
他马上摇头,“别查了。咱不专业,而且也查不动。”
“你发现没有,只要一提到鸟人,他不论表情和言论,变化都非常大。但是,他又铁定不认识鸟人,要是认识,他就应该见过鬼鸦,也就不会发飙了。另外他和大个都叫咱俩哥,叫得太亲昵,有时候,我心里真是特别舒服,可说他们真心对咱好吧,又说不过去。反正,总觉得不对劲。”
他没我这么纠结,“想不通,就先别想了,他丫的就是个妖孽,谁能想得通?!”
“恩,那就被指望他了。你师父死得蹊跷,警察要是怀疑到咱俩,就会很被动。”我仔细想了一下,对他说:“明天我白班,不是还有个C007的编号么,我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分头行动。”正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枪你要不要?”
“用不上,不然我也不会空手回来。”
“这个呢?”这货又掏出两枚手雷摆在柜台上,笑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我梦里都挥不去他放肆的大笑。第二天被推醒,我迷迷糊糊地问道:“依然姐,几点了?”
“你上班?”
“恩,白班。”我还是睁不开眼。
“那你昨晚上回来不跟我说,赶紧的吧,再不起就中午了。”
我懊恼地爬起来,趁着鬼鸦在床头打瞌睡,连脸都没敢洗,小心翼翼地锁好门。
跑到店门口,突然觉得不踏实,来了个急刹车,认真地对茫然中的柳依然说:“姐,今天别给我打扫屋子了,那只鹰很凶的!”
我没空给她解惑,抄上衣服就往外奔。
急匆匆赶到疗养院,还是晚了三个多小时。
我不好意思地对一脸不悦的小李说:“别生气了,算你替我一白班,过两天还你。”
“这还凑合,也别过两天了,我欠虎子个夜班,定好了今晚还他……”
“我替,我替!”
尽管他的要求有些出格,我还是一口应承了下来。白天鱼目混杂,夜深人静才方便。
没等到日薄西山,突然想起了张静怡。
小李没提她,疗养院应该还不知道她“失踪”了。我和恶少不专业,但烂了大半,不可能浮尸,所以,只能是“失踪”。
没有后顾之忧。应该想想怎么才能去C区。
C007——肯定是C区某个房间,或是某个人的编号。去了保管有收获,但是,疗养院管理严格,没手续的话,那个独眼梁师傅肯定不会放我过去。
其实我也不是非去不可,找个熟人打听一下更好。若是能确定C007是那个鸟人的编号,直接给刘志斌打个电话,“避重避轻”透露出编号,他肯定屁颠屁颠来侦查。
但我工作时间不长,平常又尽职尽责,从不串岗,连B区的同事都认不全,C区的就更别说了。
短时间特意去接触一个?关键是不知道C区有谁,我舍得猪头,可找不着庙门。
要不,以参观学习的名义跟领导申请一下?可领导正跟黑灵潭底“割肉喂鱼”呢。
越级去找苟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