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点头,挺起胸脯,得意洋洋:“是的是的,我就是魔族鼎鼎有名的魔王管家。”,似意识到什么,他高兴地像个孩子,“哦对了,老夫想起来,老夫还有名字的,叫叫”
“叫什么?”,听他讲话,着实为他着急。
“管!家!哈哈哈哈哈,我记得了,魔王一直叫我管家,孩子,原来我就叫管家,哈哈哈哈,管家,真好听。”
“”
他这没事哈哈哈哈的亢奋模样,不免让我质疑,连悟涅都偷偷把我拉到一旁,问我:“老头是不是吃屎吃傻了?”
老实说,听了一天的故事,我自觉精彩,但管家的身份,我并不十分肯定。依悟涅之前的推测,魔盾之后,会有许多觊觎洛藓珠的人纷至沓来,包括残留的魔人。
若被贼人潜入,我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许是看出了我的迟疑,悟涅少有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放心,有小爷呢。”,明明只是短短几个字,平淡无奇,却让我刹那间失了神。
片刻后,我回过神,只道是我做惯长辈角色,一时被给予安全感有些不适罢了。
转眼间,悟涅已经挨到管家管家身侧,伸手拦下他面前的果盘,笑得像极了我们村尾连锅端走人家炖鹅肉的老流氓,“等会儿,老前辈。小辈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当然你肯定是不介意的,那小辈就不客气了。世人皆知,魔族早已灭族,你又怎能证明你就是幸存者,还能挡住义耀门的剑刃,苟活下来。而且,这义耀门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着实不小,这风恰恰就把您老刮来这,您这是坐的定点航班呢还是自带方向盘啊?”
管家听罢,神情寂寥,继而他眸光铮亮,走到空旷的地方,捏起动作,起了势。
我一时没看透他要作甚,可接下来他的动作差点把我的眼珠子给吓出来。
但见他陡然突突突突地吐出枣核,然后瞪大了绿豆眼,弓腰驼背,大鹏展翅状,踢踏着纤瘦的脚。节奏轻快,脚步轻盈欢快,不知不觉,我脑中竟听见诡异的配乐。
我不抠瞎眼珠子都看不出他在跳!舞!
这诡异的舞步太过欢快,致使老爹肉眼可见,如同一只蛾子扑棱着飞腾起来,“哎呀呀,老夫要飘走了,快拉我一把”。
“丫头,咱们魔人擅舞,不管是喜怒哀乐,求偶成亲丧偶都以舞抒怀。老夫今个儿太高兴了,来来,丫头,陪老夫舞一曲。”
唔,我骨头硬得堪比斧头,若真舞起来不知得强烈的求生欲让我推脱离开这是非之地,“唔,我我还得浇花喂狗收衣服呢”。
管家热情,如同悟涅世界里的气球,缓缓升腾,头顶着屋顶,折了脖子仍热情满满。
我默契瞥了眼同样淡定的悟涅,“浇水还是收衣服?”
“收衣服。”
“行!”,默契击掌之后,我俩各奔东西,逃离了现场,“对了,小黑回来没?”
“没。”
“奇怪,他到底跑哪去了”
后来,从管家嘴里,我们验证了之前的猜测。
魔盾现世,给了众妖和残魔们信息。
众妖追寻魔人是为了找寻洛藓珠。残魔收到信息,不管身在何处,一定会纷纷赶来汇合,这就是魔盾的号召力。
虽然我也不清楚我怎么那么糊涂弄出个魔盾,但我清楚得很,我犯下滔天大罪了。
一个莫名其妙的盾,就把恶狼和自家软萌兔子引一窝了。这个两难的问题如何解决成为了我日常伤脑的问题。
以防被发现,我们把老爹暂时藏身于阁楼。
以防管家被吹走,我们封闭了窗户,并嘱咐他千万别出声。
以防他被饿死,我们安置了许多食物,以免他到下方走动,被抓回去。
没过多久,义耀门复试如期举行,悟涅臭小子出挑夺冠让我刮目相看,而花苞紫阳也通过入学考,成了新一届的弟子。
面对兴奋地跳脚的花苞,当时正浇花除杂草的我除了努起笑恭喜他们,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也就是这样,他们误以为我还在为落榜的事失落,也罢,就当做给我一个理由正大光明地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