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词和唐月轻现在城门外边的柳树下等候,不一会,一身甲胄的张遇民便跑了过来。“楚大郎,老唐。怎么了?”
唐月轻看着这小子,一脸英气,和平日里在唐府的纨绔形象截然相反,打趣的说道:“行啊老张,穿上铠甲像个将军了。”
张遇民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下城门上,说道:“老唐,我如今正在当值,说不了几句,上面的虞侯还在呢,找我什么事?”
唐月轻见状,也不啰嗦,问道:“这金水门禁卫里,可有一个叫呼延赞的队正?”
张遇民想了想,说道:“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应该在乙队,我回去给你喊一下,他们应该刚下值,我就不过来了,晚上咱们唐府见。”
唐月轻点头说道:“公事要紧,你快去吧。”
张遇民跑了回去,和刚下值得禁卫校尉说了些话,指了指唐月轻这边,那校尉点了点头,张遇民便回头示意了一下,匆匆跑回城门里边去了。
那校尉似乎说了些什么,下了值的禁卫便都散去,只带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高个子,虎背熊腰,一脸严肃的年轻汉子朝着唐月轻和楚天词过来。
“见过楚公子。”那校尉恭敬的行礼。
楚天词说道:“我来看看自家亲戚,没事了,你去忙吧。”
那校尉听了,便低头拱手退了下去,眼神中明显带着惊讶。
高大的汉子看着眼前两个文弱书生,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唐月轻围着呼延赞转了一圈,不住的点头。错不了,就是这货。
“你姐夫杨楚雄是我朋友,托人捎口信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来京城还习惯吗?”唐月轻笑呵呵的问道。
呼延赞听了,微微诧异的说道:“还行。公子怎么称呼?”
唐月轻说道:“我叫唐月轻。”
呼延赞拱手道:“见过唐公子,某那姐夫,真是婆婆妈妈,某在此吃的香睡得好,他却来劳烦公子走一趟,烦人的很。”
唐月轻哈哈一笑,说道:“如今你也别住军营了,下了值便来我府上居住就行,不用见外,你姐夫与我关系匪浅,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便可。”
呼延赞听唐月轻这么说了,也不磨蹭,说道:“也好,来了这里虽说一切顺利,可这帮同僚却很难相处,他们不待见某,某也不待见他们!索性就去唐公子府上住着。唐公子,既然你都说了,某也不多废话,来了京城无甚他求,就想来口二锅头,无奈那酒太贵了。吃不起。唐公子可否借我些钱,等发了月例便还你。”
唐月轻和楚天词相视一笑,说道:“傻小子,这酒就是咱们家的。走,回家,酒管够!”
呼延赞听了,脸色从惊讶变为欣喜若狂,唐月轻和楚天词钻进马车,探头出来喊道:“愣着干什么?快上车!”
“哎,来了来了!”呼延赞一脸狂喜的跑向马车。
唐府里的夜晚灯火通明,院子里,楚天词和唐月轻喝的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呼延赞犹自不觉,举着碗和老杜吆喝,老杜第一次碰到在体型上和自己相近的人,又如此投缘,嚷嚷着要和呼延赞分个胜负,呼延赞一根筋,听了便不停的同老杜比划,二人兴至酣处,老杜迷离着眼睛说道:“呼延兄弟!我这一辈子,遇到不少英雄好汉,但是像你这般酒量之人,着实是第一回见!”
呼延赞也有些头晕,挥挥手,说道:“老杜大哥的酒量,也不比小弟差!某在山东多年,也是从未遇到老杜大哥这样的豪杰壮士!今日一见真是……真是生平快事!来,老杜大哥,我敬你一碗!”
老杜红着脸泯泯嘴,一拍桌子,摇摇晃晃举起碗,说道:“来!干了!”
“干了!”
从此以后,唐府多了个和老杜一样壮硕耿直的大汉,两个人同进同出,如影随形。歌笑私底下喊他们断背山,李涟多次询问,断背山是哪里的名山大川,歌笑都笑而不语。李涟同唐月轻说起时,唐月轻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和高清荷还是百合花开咧。”
李涟疑惑的追问:“百合花和断背山有什么关系?”
唐月轻想了想,说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一句俗语,断背山下,百合花开。断背山是形容男子之间的关系,百合花是形容女子的,都是比喻同性之间关系匪浅,交好的意思。”
李涟若有所悟,说道:“我大概明白了,就像小五和小三,你和处恭,你和楚天词,你和……”
“行了行了,没有你这样形容的。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听说过养蜂吗?”唐月轻听不下去了,再让李涟说下去,他这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李涟听了打了个冷战,连忙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挠了起来:“咦!你怎么那么恶心,养蜂做什么!”
唐月轻见李涟竟然怕蜜蜂,不禁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