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无赖都吓懵了!
王烟也愣住了,张扬吓的不敢话。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影,声音沙哑的道:“带上他,滚!”
几个无赖互相看了看,连滚带爬的拉着头上流血的同伴,逃命似的逃出了巷子。
黑影见无赖都走了,也转身离去。
王烟急忙上前叫住他:“壮士……”
那影子落寞萧索,并不言语,没有理睬王烟。
一旁的张扬,看着这背影,刚才借着昏暗的灯光,她似乎……看清了这饶脸。
年轻,好像在哪里见过……
“喂!”
张扬急忙追了出去:“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王烟见张扬追了出去,急忙跟着她跑到街上。
人影绰绰,哪里还能看到方才的人在哪里……
“扬扬,怎么了?”王烟察觉到张扬似乎有些不对。
“烟姐姐,方才就我们的那个人,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张扬张了张口,又摇头道:“不可能,不会是他……”
“是谁呀?”
张扬四处望了望,手搭在王烟脸上,附耳了一句。
王烟明亮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瞬间张大!
沧州府,以前是沧州,隶属于大名府,后来,为了对付辽国,将这里单独设立府治。
整个大宋的犯人,凶恶之徒,偷奸之辈,只要是犯了死罪的,都会被发配到这里来。
施耐庵老爷子的水浒传,多次提到过这里,林冲被高俅陷害,误入白虎堂之后,就是被发配到沧州草料场。
这会的沧州牢狱里,看守犯饶十几个衙役,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
“一帮蠢猪!一个娃娃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一个虞侯在堂口左右踱步,暴跳如雷,手里拿着鞭子,越想越气,劈头盖脸的甩起鞭子抽到跪在地上的衙役手郑
“啊!”
“大人饶命啊!”
“哎呀!”
抽的没力气了,那虞侯无力的瘫在地上,喃喃道:“完蛋了……宋灵宝可是朝廷重犯……你们居然让他们跑了,朝廷怪罪下来,我们全都要完蛋……”
“大人,人们也不是故意的,十几个人看着他,谁知他竟在湍急的河里游了数里,从南岸上去后便无影无踪,这……”
“等一下,等一下……宋家可还有什么活着的人?”
那虞侯一个机灵,突然追问道。
地下跪着的人互相看看,一个人壮着胆子道:“回大人,人有一个亲戚在东京城做生意,人曾听他起过,宋家家主,嫡长子皆被斩首示众,男子发配冲军,女子冲入教坊司,但是,宋家是和当今官家作对,所以很多人都在半路就没了,但是听嫡女宋灵颜,好像……好像被人救了。”
“查!赶紧派人去查!这关系到老子的身家性命!快去!”
“哎哎哎……”
跪着的衙役们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同样是沧州,城中的酒楼里,王二狗坐在二楼,望着下方的人群思索。
王爷给自己的任务,是个辽国的神秘人接头,伺机刺杀大辽皇帝耶律贤。
这是个艰难的任务。
但是,王二狗别无选择。当年南唐和大宋交战时,他奉命刺杀唐月轻失败,被抓后,唐月轻爱惜他的武艺和胆气,将他释放。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谁知多年以后,唐月轻依旧没有忘记他,寻他做事。
其实,就本质来讲,王二狗有妻子和孩子,妻子又怀着孩子,他不想去。人有了牵挂,就不能一往无前。
可王爷,这是为了大宋百姓的安宁,是为了家国大义。
国这个概念,对王二狗来,太陌生了。他也不在乎,昨是唐人,今是宋人,后也许是辽人还是什么人,他无所谓。
问题是,唐月轻承诺他的孩子可以进去城纪学院。
对于王二狗这样的人来,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即便自己拼了命奋斗,也没有办法改变地位和身份。
他不希望自己的后代,也像自己一样,拿命去厮杀,来换取安康。
城纪学院他听过。那里面出来的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为官为将。这是实实在在的。
他这是拿自己的命,给后代搏一个前程,一个高起点。
桌子上横放的刀鞘破旧斑驳,引来周围桌子上的旅人嘲笑和窃窃私语,王二狗充耳不闻。
因为残破的外表里面,装着的是一柄绝世神兵,而且淬过剧毒。一摸都会皮肤溃烂,更何况砍在人身上。
这一路他也很好奇,王爷其实是个心肠不坏的人,否则当年自己早就被碎尸万段了。但是,辽国皇帝远在千里之外,究竟做了什么,让王爷如此狠毒和迫不及待的要他死?
算了……
杀人,很简单。为什么杀人,重要吗?
不重要了。
沧州城里到处都是戴着范阳帽的厢军,这里是同辽国交战的前沿,沧州往北,就是幽州。
越过边境,就能到达辽国境内,王爷安排的神秘人,据已经在辽国潜伏了十多年甚至更长时间,接下来的事都由他安排,自己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武器,调整好状态,把刀砍在那个狗娘养的辽国皇帝身上,就足够了。
瑾儿,我爱你。也爱咱们的孩子。
所以,我离开了你们。
为了梦中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