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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见了?这城里管制,只进不出。你吩咐的?”阿楉收回看着那一家人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问傅瑨。
“昨儿下午便安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草惊蛇了。”傅瑨喝了口茶,轻笑。
“难得这城里的百姓居然没有暴动,你这几年治理华阳治理得不错。”阿楉感慨道。
傅珣刚要插嘴,正巧小二端着菜上来,三人忙噤了声,“先吃东西吧,昨日除夕都没好好吃一顿饭。”傅瑨拿起碗筷:“明喜你也坐吧,在外边便不用拘礼了。”
明喜听见主子如此说,感动得一塌糊涂,一边坐下,嘴里一边说着:“明喜长到今日,除了父母,还是爷对明喜最好,跟在爷身边这么久,是明喜的福气,也不枉明喜来这世间一遭……”
傅珣听明喜啰啰嗦嗦的,耳朵实在难受,开口打断:“明喜你不知道吧,皇兄往日带着明言出来的时候也是让他坐下吃饭的,也就你,第一次跟皇兄出门,坐下来吃个饭还絮絮叨叨这么久,难怪他平日微服出巡不爱带你。”
这一句话,让原本就差涕泪齐流的明喜如同落入冰窖,独自陷入了呆滞,皇帝吃了几口菜,淡淡的开口:“你信这小子的话,十句里有三句都是编的。所以阿楉啊,上次傅珣说你穿那侍女服好看八成也是假的,你自己想想看,从以前到现在你明明最适合明黄色。明喜快吃饭,吃完就去办正事了,耽误了爷的事儿,没你好果子吃。”
明喜听了皇帝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是之后赶紧拿起碗急匆匆的吃起了饭。
反观傅珣那一边,阿楉眯着眼睛,用一脸和善的笑容看着正假装认真吃饭的傅珣,被阿楉盯到心里发毛,才对着阿楉扬起自己最天真的微笑,“阿楉你别听皇兄胡扯,我怎么能骗你呢,我从小就最听阿楉话了。”
“听话和骗人可是两回事啊……”傅瑨又凉凉的开口。
傅珣听见皇兄一个劲儿的拆自己台,愤愤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开口:“皇兄还真是了解臣弟啊,不愧是和臣弟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阿楉啊,生气劳神,动手伤身,别跟傅珣一般见识了。”优雅的吃下一块肉,用锦帕拭了拭嘴角,放下自己的碗筷,拿起阿楉的碗替她盛了一碗汤,“来,他们这儿的鱼汤不错,待会儿还有大事,可不能不补充点体力啊。”
“多谢。”接过傅瑨递来的碗,看着皇帝殷勤的样子,一时忘了自己正在跟傅珣置气,只呆呆的看着碗里浓白的汤。
傅珣看着兄长借着自己来讨好阿楉,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几句,便埋头吃着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