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明仁殿。
听完甄震的叙述,陈汤不由得对这位赵王侧妃有些好奇。
一位青楼子女,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了皇室,且几年下来,能够在王府一手遮天,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倒真是值得琢磨一二。
在心中稍微推理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甄震,继续问道:“后来呢?这韩昌黎可有什么动作?”
甄统领略一思索,回答道:“这韩昌黎倒有些意思。据青龙卫的兄弟探知,他本为徐州人士,其兄长也在京城做过官。他的母亲在生完他兄长十几年之后才生下的他,因而后来他嫂子一直将他当做儿子养。”
“此外,这人天资聪颖,在学问一道上颇有天分。只是……”说到这儿,这位青龙卫的统领稍微停顿了片刻。
“嗯?”陈汤有些好奇,“他不愿意考取功名?”
“殿下料想得不错。因为其才学出众,加之也算是官宦子弟,因而很早就被徐州太守周澄看上,想等他有了功名后收为徒弟。但这韩昌黎不知听了谁的教导,一直未曾考取功名,也未曾步入官场。”甄震恭敬答道。
“倒是个妙人儿。”陈汤不禁赞道。
“等到行冠礼后,这韩昌黎便辞别了家中长嫂,近年来以游学为乐。此外,弟兄们还探知,这人从一年前就到了青州,此前还曾在广饶县诛杀了一只妖狐。”甄震娓娓道来。
接着,他又道:“不过,看其行事,全然没有章法,与其说是书生,倒更像是一位侠客。”
“哼!章法?什么叫做章法?平民不与大人争是章法?刑不上大夫是章法?”陈汤不屑道。
甄震有些尴尬:“殿下您……”
“怎么?我是大皇子,就得为这些人撑腰?你别忘了,大周的天下是怎么来的?”
未等旁边之人言语,陈汤又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如今大周危机四伏,若不想着以大毅力革故鼎新,而总想着做个裱糊匠,怕是……”
见身旁的甄震头上有冷汗流下,他笑了笑:“你倒是圆滑。好了,不说了,免得你为难。”
甄震擦了擦汗,这才继续道:“后来,这韩昌黎便被赶离了儒家圣府。但是,今年重阳,冀州的程圣突然去了青州主持祭祀。所以……”
陈汤有些不耐烦:“你今日怎么这般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一口气说完,省得叫我花心思猜测。”
这汉子连忙告罪,然后说道:“在祭祀那天,这韩昌黎见着州府人少,便上去击鼓鸣冤,因而此事被彻底摆到了明面上。后来,圣府中的程圣听得了此事,便出面接手了。”
陈汤叹道:“这其中倒还颇为曲折。不过,我听闻这冀州程圣虽然未曾入朝为官,但嫉恶如仇,想来他已经递了书信到京中吧?”
“想是如此。”甄震连忙答话道。
这件事已经了然,陈汤复又问道:“对了,母后可有提及,若是去太傅府,有什么要准备的?”
这汉子应声道:“皇后娘娘未曾言明。”
看了他一眼,陈汤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下午,歇了一小会儿,养足了精神,陈汤便向太傅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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