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敲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像是一只突然受惊的小鹿,急急的退出他的环抱,却不想退后的太猛烈,撞到了桌角,吃痛的蹙了蹙眉。
“退什么,我看看。”郁霆川又气又恼,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吓得这样吗?
其实也不能怪陆星澜,实在是男人看她的目光太过于深沉,浓烈,墨黑的眸子里是望不到底的深情,浓郁而深邃,其中还带着她看不明白的忧伤和孤寂,让她有种错觉,她就是那个造成他伤痛的罪魁祸首。
她习惯性掌控一切,不喜欢被任何事情左右,刚刚却差点迷失在他深沉炽热的目光中。
“你要不要先回去?”她抿了抿嘴,退开他一步,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郁霆川抬眸看了她片刻,伸手拉着她向她的休息室走去,陆星澜惊慌,开始挣扎,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澜澜,”嗓音轻柔,极其无奈,将她推入休息室,让其坐于沙发上,道:“我看看!”
伸手欲去看刚刚桌角撞到的位置,却被她躲过,陆星澜往旁边挪了挪位子,道:“我没事。”
为了证明她真的没事,继续说道:“一点都不疼!”
她今天穿的是连衣裙,而刚刚撞到的地方处于非常尴尬的位置,不高不低,正好处于尾椎的位置。如果要看伤口,势必要将裙子退下来,可让她当着他的面,她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也可以!”见她不愿意,男人挑了挑眉,“那今天我就在这里等你下班,回家在看。”
随即,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陆星澜无语,伸手拉了拉他,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抿了抿嘴,深知他说到做到,如果她不让他看的话,他真的会待在她办公室的。
想到秘书有可能还在外面,如果让她撞到郁霆川跟她同时在休息室,虽然他们没做什么,但看在别人的眼中,肯定会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深呼吸了口,伸手拉了拉他袖子,见他未动,她加大了手劲,又晃了晃他的衣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嘴角及不可微的勾了勾,眼眸缓缓睁开,落于身边的她身上。
女孩白皙精致的脸不知何时已染上淡淡的红晕,落日的余晖透过纱窗上的玻璃,折射在她身上,仿佛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暖光,眉眼带着娇俏,委屈巴巴得看着他。
这样一副盛景撞入他的眼眸中,似有万千繁华盛开,郁霆川静静的凝视着她,眸中有片刻的恍惚。
一年前的某个院落,女孩坐于海棠树下,看着远处的风景在画板上笔画着。正午的阳光通过花瓣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娇艳而俏皮,眉眼之间皆是风华,他站于阳台上久久不动,随风飘落的海棠花都无法让他移开视线。
片刻后,他下楼去找她,女孩回眸笑着看他,道:“君安,你看看,我画的好不好。”
郁霆川,字君安。
眉眼欢愉,星眸弯弯,他走进,看着她的风景画,抗议道:“为什么不画他,明明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入画。”
“美色冠绝,乱人心智。”她眉眼狡黠,透着无辜,后又补充道:“朋友家装修,客厅里正好缺这幅风景画,我总不能将你也送出去吧!”
他本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起一辈子,可未曾想到,他离开一月后,再次回去,早已不见她人,再次遇见,所以的美好犹如泡影一般,不复存在。女孩眉眼冷漠,警惕而陌生的防备着他。
“郁霆川,”见他没有反应,陆星澜蹙了蹙眉,颇有些生气,打算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道:“性子怎么那么急?”
男人嘴角勾着一丝浅笑,目光落于她的长裙上,陆星澜感到尴尬,脸色微红,裙子有些不方便,道:“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医疗箱呢?”男人问道,目光沉沉,不给她拒绝的理由。
陆星澜默然,闭了闭眼帘,伸手一指,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郁霆川暗暗轻笑,起身走向她指的方向,指腹轻柔,陆星澜面色嫣红,紧张的卷着手指。
郁霆川嘴角勾着一丝坏笑,对于她的紧张与羞涩视而不见,话语温温,一本正经道:“好了,伤口破皮了,药擦个两三天就好了。”
陆星澜点了点头,后想到什么,急急开口,“不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