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蜷缩在角落里，脸上苍白。那把匕首就落在床前，上面没有一滴血。

她记得自己明明将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他却没有死。

不老不死的诅咒明明已经破解了，新的生命也已经诞生了，为什么，为什么零还杀不死，他到底是什么？

琉璃感到阵阵寒意。

第二日，零没有出现，后面接连几天都没有他的踪影。琉璃隐隐感到不安，她怕溢会有危险。

又到了用膳的时间，宫女们将饭菜摆好，琉璃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她还是勉强自己吃下去，她不能让自己倒下去。

她的眼睛搜索着那日的那个宫女，却没有看到她，不禁有些失望。

用完膳后，琉璃将所有的人遣退了。现在她需要独处的时间，将一些事情理清楚。

她又将溢写给她的信拿了出来，却并不是读信的内容，而是观察字的笔迹。

如果这封信真的是溢写的，那她的字迹非常像另一个人的。

琉璃从来都没有问过溢到底是谁，因为她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妖灵，因诅咒而衍生出的妖灵，是在自己沉睡时陪伴自己、守护自己的。

其实琉璃之前根本不在意溢到底是什么或是有着怎样的过去，她只想要她的未来，她要她未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这一点她很像她的父亲，若是爱，便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去爱，恨也一样。

琉璃将信收好，看到房间的一侧站着一个侍卫。她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那个侍卫走到琉璃的面前，他的手指伸到耳后，一张人皮面具落了下来。

“是我。”慕言说道。

琉璃望着慕言，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慕言哥哥，是你吗？”

慕言点了点头。

琉璃依旧站着未动，她望着慕言说道：“慕言哥哥，你可否将你的指尖划破，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好。”

慕言不解，可还是照做了，鲜血从他指尖的伤口流了出来。

“慕言哥哥，真的是你！”琉璃扑到慕言的怀里，“太好了，我还以为是零假扮的你呢，太好了......”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些天来的委屈和害怕全都化成了泪水，滴滴落在了慕言的衣衫上。

“好了，”慕言轻轻地拍着琉璃的肩膀安抚道，“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琉璃满眼泪水的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慕言问道。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琉璃抹了把眼泪道，“我还没有查清零的真实身份。”

“你在这里会有危险，零有不死之躯。”慕言说道。

“我知道。”琉璃望着慕言，“慕言哥哥放心，零不会真正伤害我的，因为...因为我像他在意的一个人。”

琉璃这几日总算想明白了，零之所以一次次放过自己，除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可以利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像那个零心心念念的红衣女子。

慕言望着琉璃眼中的执意，叹了口气，道：“我让红英留下来陪你吧。”

“红英就是那天将溢的信拿给我的宫女姐姐吗？”琉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