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后的几天,岛上的教练员和通讯排的小伙子们,看云子松脸上天天都挂着笑脸,都十分好奇,到底是啥事能把“面瘫”也治好了,大家都在猜测,但不外乎媳妇儿这个主题,毕竟看他们营长也都25了,同年龄的很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说到这事儿,家里也挺急的,不过家里就指云母一个人,其他人都不急,男人大点儿有啥关系,只要有本事,啥时候都能娶到媳妇儿,但不管咋说,云母还是认为早点儿结婚好。
这不,第二天就要上火车了,前一天晚上云母就在饭桌上谈起了这个事儿,“桐桐啊,你去了你大哥那儿可要好好劝劝你大哥,早点儿结婚,你娘我也能早点抱上孙子,你爷爷也能抱上曾孙,你大表哥就比你哥大一岁,石头都四岁了,翻过年就五岁了,这还是村里结婚算晚的呢。”自从三年前大哥回来过之后,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了,家里人除了云子杉都会背了。云子桐当然好声好气的应了,放没放在心上就两说了。
因为火车站在市里,又是上午的火车,因此云家都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云母又在行李中给俩人塞了些早上刚煮的鸡蛋和刚烙的夹肉饼,让他们在火车上当干粮,又拿了一小叠小面额的全国粮票和二十张大团结给俩人,出门在外穷家富路,多带点儿总是好的。
老爷子就只说了句:“人心难测,财不露白。”
云父请假送俩人去了火车站,看着简陋的火车站大厅里乘火车的人稀稀拉拉的,但每个人都拿着三四个行李包,有的还是大蛇皮袋。
看看这景象,云子桐就已经忍不住庆幸自己选了个好时候。以前就在网上看到过说坐一趟七八十年代的火车好比经历一个生死轮回,本来还不信,可看这么几个人就能有这么老些行李,不难想象人多的时候那个场面真是...
时间刚刚好,没一会儿绿皮火车就晃晃悠悠地进站了,检了票,云父帮着把三大包行李放到给云子桐俩人买的卧铺车厢里,拍了拍云子桐的手臂,让她注意安全,别跟哥哥走散了,转头又郑重交代云子杉照顾好妹妹就下车了。
随着“哐当哐当”的声音,火车慢慢的驶出了站台,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云父的身影渐渐远去,兄妹俩使劲儿挥着的手也放了下来,第一次远行带来的高兴劲儿被离别的不舍所代替。
过了好一会儿,云子桐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打量了一下所处的车厢,很干净,左右两边都有上下铺,靠窗有张固定的小桌子,能放点要用的小东西,自己和二哥是左边的上下铺,所以行李都放在了左边的床底下。
刚进来时没看见人,还以为这车厢就自家俩人,可现在看到对面床底下的军绿色大包裹,微微凌乱的床铺,肯定是有人的,估计是有啥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