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般的疼痛到麻木,又从麻木中清醒继续承受这一切。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流动的水面带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血红。
皮肤总在快要全面崩溃支离破碎的时候勉强撑住。
莫守有感觉,一旦皮肤撑不住身体里杀气腾腾的血肉,那自己真的就完蛋了。
又是一个小时,疼痛逐渐减轻,狂躁的血肉骨骼有了偃旗息鼓的势头,皮肤在一次次冲击下变得异常坚韧。
从河里走出来,莫守躺在河边的杂草上,恍如隔世。
“活过来了。”
此刻,莫守觉得自己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甚至有种给他个钢板也能一拳打穿的膨胀感。
学着周沐的姿势,调集全身力气冲着河面隔空来了一拳。
想象中空气弹一样的拳风并没有出现。
莫守看着拳头若有所思呢喃道:“看来还得注射第三针才能达到那种妖孽程度啊,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吸收率是多少。”
换上整套新衣服,莫守顺着河岸往回走,中途那位钓鱼的大哥还在坚守阵地,莫守心情暂时不错,问道:“钓到鱼了吗?”
“本来上勾儿的还不少,你从这里过了之后就没掉上来一个了。”
莫守心里偷笑,没想到咱动静闹这么大呢,嘴上安慰道:“会钓到的哈。”
“收摊儿咯,感觉不对,及时撤退。回市区吗?带你一程?”
大哥一路上没少给莫守科普钓鱼的乐趣,奈何说者有心听者无意,最终孤独的垂钓者队伍仍旧没能再添一员虎将。
回到家里,莫守准备了几套比较有说服力的说辞,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司机大叔说的对,车到山前必有路,生路也好死路也罢,逃避不了的。
点了一份最近一直想吃的外卖,玩了会游戏,跟父母打了一个小时电话,写份遗嘱放在桌子上。
安安静静等着晚上八点到来。
七点五十的时候,莫守忽然想到,之前那身衣服已经被烧毁了,穿着不同衣服再次出现的话,岂不是告诉人家,自己消失的时候去了别的地方。
赶紧脱掉所有衣服,北京时间八点一到,沉睡过去。
梦世界中,莫守醒来。
想象中满屋子等着自己的护卫队并没有出现,屋子里好像从来就没进过别人,这让莫守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
就在他满头问号的时候,给自己注射第二针改造液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
“莫守先生。您的吸收率是百分之八十二,符合成为裁决者的标准。这是正平塔为您准备的衣物,请您换好衣物后到休息处休息。”
“好的。对了,请问我能看一下我自己的监控吗?之前的经历太让人心惊胆战了,有点好奇,哈哈哈,这个要求是不是太奇怪了。”
“当然可以,您自己的数据对您自然是开放的。往期很多裁决者都会看自己的监控录像,不奇怪。”
莫守穿好衣服,跟着工作人员到了一间满是屏幕的房间,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负责监控的人员调出一份独属于莫守的录像。
录像中,莫守一直在屋里挣扎着,身上的衣物在两个小时后燃烧殆尽,最终虚脱一样躺在床上。
莫守微笑着谢过两人,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
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他能看出来,录像中的那个人,除了脑袋外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体型是大差不差,但自己胸口可没有拇指长的疤痕!
录像数据肯定被谁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