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这个时间应该是十一月十一日的凌晨,是的。我们吵架了,在三周年纪念日这天,我握着冰冷的笔思考着如何能让自己的思绪流淌在纸上。”
中午为什么打我的头?这是晚上吵架时的伊始,这自然只是一个诱因,两个相熟悉的人争吵从来都是积压得太多而碰上诱因爆发而已。
这一次,我心绪着实乱得很,原计划:明天见习之后带她去吃披萨,那附近有一家不错的花店,可以从美团订,答应过她,三年后把她介绍给我爸妈。
我想,这一次等她先开口道歉。
十月三十一号晚。”
我把初木的日记翻到下一页,没有立即去看,而是下了床去喝一杯水,到了吧台,看着电脑,我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随机了一首后摇——《Lights Frighteain》
今天是那女孩过来的日子,而我醒得奇早,却又不想起床洗涑等她,明明心里思绪不宁,却什么也不想做。
“今天,没有人开口道歉。我们持续冷战,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安静的可怕,我害怕这样的宁静,不同以往的争吵后宁静。
十一月一日晚,致三周年。”
“龙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变化,晚上我们一起吃了烧烤,一起散步,他安慰我,我却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安慰的。从他口中我知道,她说我们不可能了,不同以往,这次真的。
我的心刺痛,我能感觉到某个地方在流着血,我安静的注视着那滴答的血,像一个失望的自杀者割腕后,木然地看着伤口,看着不住的渗血,却无动于衷。
晚上,老爸打电话来,询问我这几天在忙什么,昨天没打电话,以及上次说要和他们说什么重要的事的?我捏着电话,从窗口望出去,那株树叶子开始泛黄,我伸手摘下一片,丢到夜色里,它飘落的轨迹,我看不清。
手机里,老爸以为信号不好,大喊着听得到么?喂!喂?喂!我突然嘴角一扬,笑着说。没事,可能你听错了,我上次没那么说,也许信号不好听差了。
应付过老爸后,我抽了支烟,夹烟的指头上带着那枚戒指。今晚龙说,她手上没那枚戒指,我说她不爱戴。我说等她跟别人好了,我就脱下。
十一月二日。”
“今天,我崩溃了。
十一月三日。”
我放下日记本,看着天花板呆了很久,我不知道十一月三日这天发生了什么,那页纸上满是水迹,呈圆点散开,像是泪水落在上边,还有被烟熏过的痕迹,我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在经历什么之后,一面哭着,一面抽烟写下这句话。
七点四十,我翻开下一页,是白的,没有一个字,上边同样全是泪痕和烟熏过后的枯黄。
七点五十五,我洗涑过后在店里坐着,面前摆了一杯热牛奶,我的脸朝着店门。
八点整,那个身影出现在那里,一身天蓝色连衣裙,背着手,笑魇如花。
她走到我的桌前,我示意她喝牛奶,她轻声说:“早~”
菜市场里店不远,用脚走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不知为什么,她今天话极少,没有昨天那般富有侵略性,反而文静得让我想起风信子这种花来,至于为什么会是风信子我也不知道。
我们沉默走了一段路,她说,心情不太好?
我并没有不高兴,早上杂乱的心绪在看完初木的日记后,沉了下来,但并非是消散,而且像化在水里一样,成为另一种情绪,惆怅。
为了避免误会,也为了缓解尴尬,我将今早看到初木日记里的内容告诉了她,我说得很慢,斟字酌句希望能将大部分内容用原字说出来,但毕竟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听得很仔细,但绝不开口打断我,嘴角带着浅笑,静静侧耳倾听,脚下步子不停,不时风带起发丝,也只抬手一挽,干净利落。
不知觉间,我们就走到了菜市场,十几分钟的时间,竟只够我堪堪讲完,她只对我微微一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