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打死他也没说。”
“你不是能看人么?”
“这事啊,看不了,不敢看!不能看。”
正说着话,有从外边回来,他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有!他是初木的朋友,我们上次见过!他想问一问初木的事。”
他推了推眼睛,给我拿了几个水果,然后剩下的放到了柜子里。
“想问什么?他最近怎么样。”
“他最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应该还好。”
他点点头,拿起龙的橘子吃了起来。
“他应该会很好,你要问什么?”
“一些关于他们分手的事。”
“他们具体分手的理由我不清楚,但是他分手之后又求复合了。”
“这事龙和我说过了。”
他听着,瞥了一眼正在玩游戏龙,然后说:“不,不是他说那个。”
“啊?还有其他?你们两个儿子什么事都瞒着爸爸!”龙大骂起来,可是他正打着游戏,骂了两句又低头玩游戏了。
“那次是我要去我们老校区去找女朋友复合,他心情很差所以跟着我去了,去的时候在公交车上,他突然很兴奋的拿手机给我看。
我一看,是一条秘密,大抵意思就发秘密的那个人还爱着一男孩,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分手了。下边有一老兄评论,内容无非是劝她和好,她也是犹犹豫豫。
初木当时很笃定的说,那发秘密的人就是她,然后极其亢奋。
我们到了那,他去找月莉喝酒去,等我回来的时候,月莉她们打算走了,而他已经烂醉如泥。”他停了一下,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自顾自的剥着橘子却不见他继续讲。
“然后呢?”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也是可怜,那时候他刚做完鼻子手术,又喝那么多酒,鼻子伤口还没好,一直在流血。他又给她打电话,不知道她说什么,总该是不愉快的。”
“我也给她打电话,她只托我照顾好初木,其他也不愿多说,初木的鼻血总归止住了,那晚他像发了疯一样,打电话,发短信,眼泪都流干了。”
“后来呢?”我忽然觉得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状态,但还是忍不住问。
“他第二天要跳楼来着,七楼还是八楼来着。”有淡淡的说了句,确实不肯再说细节。
我从宿舍出来的时候,龙接着打起了游戏,有则洗起衣服,这时候正是中午,我拒绝了他们一起吃午饭的邀请。
我走在路上,再一次塞上耳机,脑海里想起一个人来,想起那段日子的撕心裂肺,想起那个雨天我淋着雨站在门口,她骑着电动车,打着雨伞,冷冰冰地说:“滚!”
我把冰封自己在那个雨天,那个雨天我被冻伤,这么多日子过去,伤早就好了,可是每一次看到伤疤都触目惊心。
“我要帮的,是自己?”
我想到了初木,为什么人变得这么可怕?谁折磨着谁?还是相互折磨?
城市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