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怎么分了?”
“高一下学期,前女友发了信息给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是她的反应有点激烈。”
“哦?她怎么了?”
“把我的前女友骂了一顿,两人吵起来,前女友打电话给我诉苦,我就责问她,她对我倒是没说什么,对于所做的一切也都承认。
但是我突然觉得她极不可理喻,产生了分手的想法。”
“这……并没什么逻辑关系啊。”初木想了想,说出了疑问。
我点点头,“确实没什么逻辑,但在我心里确实是没有和她继续下去的欲望了。”
“恐怕这就是不爱了。”初木认真思考后说出。
“应该是。”我赞同他的说法,所有分手总归是不够爱或者不爱。
“渣男。”他看着我说,是笑着说的,我看着他的笑容不像是开玩笑,但我没生气。
我沉默的吸着咽,这时候我才发现正对我的墙壁上挂着“严禁吸烟”的警示牌,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烟,然后猛吸一大口然后丢下楼去,烟落在水坑里,灭了。
初木早就没抽烟了,估计他应该看见了警示牌可是他竟然没有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呢?这才高一呢。”
“后来……后来没什么好说的,我转了班,好好读书又迷上了小说,半混半读勉强考了个大学。”
“这样啊,那大学没谈了?”
我没回答他,伸出了一只巴掌又比了个二,他愣了一下试探的问我,“七个?”
“十个。”
“真是个渣男。”
这时候,工作人员从楼下上来,到楼梯拐角的地方探头看了一下,喊我们:“我们要关门了!”
“走吧!”我说。
初木感叹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啊,我还想听听你的风流史呢。”
我白了他一眼,下楼的时候他忽然问我,“哎,怎么从来不见你回家,也不见你爸妈来看你。”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跑下楼,他在后边一边撵着一边骂到。
“有病吧,急着投胎啊!”
我冲到雨里,雨不大。我没有伞,脸上全是水,我不知疲倦的奔跑,不知终点。
身后是初木的声声抱怨,一句我也没听进去,我的心里有个人影挥之不去,她微胖,和别人讲话温温柔柔的,和我却总是透着一股严厉,中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她是我的母亲,一个小学教师。
她死于心包积液,在我大一的时候。
往事不堪回首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