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结婚到办事处就行了。死亡和注销/证我到哪里去取,我手里也没有。”
“这几样东西在谁的手里?”
“在我女儿龙大妹手里。那我去找她拿,我马上给她打个电/话。哦,这阵她在上班,这些东西应该是搁在家中,这阵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蓝玛瓶突然一惊,一把拉住了他:“你等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她手里。万一你女儿问你拿这些东西去干什么?你怎么跟她讲呢?”蓝玛瓶心想,算起来,自己仅比他女儿大一岁多,自己与他年纪差二十多岁,她女儿、儿子一旦知道这点,想来他们的心中一定会起疑,假若他们到处去调/查我,特别是万一他们跑到看花公/司去看,去问,那自己岂不露馅?不能让龙极菲到他女儿那里去拿手续。
“当时,办丧事,我基本上只是负责接待来宾,其他的我基本没有管,前后主要都是娃二些在操办,这些手续我拿来也没有什么用。我找她拿死亡证和户口注销证,我就说是拿去——拿去办——”龙极菲想到说拿去办结婚证,就想到自己女儿绝对不同意,因为她多少对自己有/意见。她也说过,妈病了,可能活不久了,叫自己少说点,对妈好点。但是后来两人感情淡了点,见她病了,那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她宽心。
龙极菲真找他女儿要,万一说漏了嘴,说是再婚。都知道老汉喜欢女,万一他女儿把他说动了,他在我们结婚前立即去把房子过户了,只允许我们住到百年之后。那就彻底的完蛋了,那就我真的是什么都得不到了,债务也无法清偿了。还被老头白睡,那我这生意是彻底的失败。再说看到他老汉近七十了再婚,他们一定会阻止他老汉再婚,还极有可能回去占房间,极端的情况甚至父子、父女闹翻,要求将房产进行分割,而且子女极有可能要求多分,那样的话,自己岂不鸡飞蛋打、前功尽弃了。对,赶紧结婚,结婚后,他们再要过户房子,房管局一定要把我叫去征求意见,我那个时候再想办法。现在办不成结婚证,那我得另辟蹊径:“你等一下,你让我想想办法——。老/师,那今天我们回去吧,等把这些手续补齐了再来。有一样,你千万千万不要跟你女儿和儿子讲我们两个办结婚证的事。否则我这么爱你,那我们俩就有可能成为白娘子和许仙,姻缘要被法海这个和尚活生生地拆散了。”
“玛瓶,我听你的。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吗?”
“哦,我问过大师,没有事的,这段时间都是好日子,不在乎这一两天。”
“哦,是这样呀!”龙极菲看到美/女老板蓝玛瓶喜欢自己,谁心里不高兴呢!原来还觉得两人不是太般配,但是现在蓝玛瓶有双大双眼皮的眼睛了,眼睛也迷人了,穿上高墩墩鞋子,身高的距离已经不存在问题了,目前自己还是算中意的。
她还开有公/司,算是个富/婆,还有专员干爹,看样子自己一个都快要去爬高烟囱的人,还有这好事,还能遇到嫩、白、富、美、甜,那看来前世一定是积大德了,此前奔忙流水去,老来运致得黄金,自己的福气、运气来了是挡都挡不住。矮点、单眼皮,算不了什么了,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我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蓝同学带出去还是有点面子。
但是她为何这么急,而且非要如火上房般地闪电结婚,龙极菲没有想透。
“米大哥,你让栾卓梅办的事,她给我办成了。我谢谢你!”
“谢啥,妹子,你见外了不是。就做个媒,小事一桩,成不成还得看你们自己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喝喜酒呀?”
“我本来就是想趁热打铁,赶紧把证领了。但是今天在民政局,说非要龙极菲老婆的死亡证和户口注销证,老龙说呢,那些东西丢失了。你在医院、公/安有没有熟人啦?”
“医院熟人太多,我爸这些年住院,好多个科室都去过,认识了不少的医学界人/士。一到医院不得了,老/爷/子认识的人多,书/记、院长、主/任,好多医生、护/士都很热情过来打招呼,好多他的学/生、原下属、上级都来,我真的是应接不暇,我都有点烦了。我真的是害怕我老汉住院。不过,你今后有亲人生病,摆不平的,有疑难杂症的,你记得找我就是了,但是一般的朋友,一般的疾病那就算了。补办个死亡证,那还不简单。公/安的人也认识呀,对了,邵警/官,你也认识的,原来我们一起到你农场去钓/鱼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是交/警。我还是先认识他后来才认识你的。不过好长时间不联/系了。换手/机时,电/话也丢失了。”
“这样,我最近也忙,我把医院找什么人和邵警/官的电/话给你,你就说是我给的电/话就行了。下次如果是小事的话,你就说你认识我,就说你和我是好朋友就行了。你就不用直接找我了。”
“哥,好的。我遇到这些人,要不要意思一下?”
“我想下,要说我的关系,一般不会收吧。你如果要表示一下你的心意,也是可以的,人之常情嘛。你就意思意思,如果他们不收,你就算了。”
蓝玛瓶为了在第一时间里把结婚证领到手,心里的焦急是可想而知的。为了速度快点,她把龙极菲拉在一起,为了提高办事效率,她把她的微车开了出来。
龙极菲在上车前,很感兴趣。围着那辆白色小车转了两圈。上车后,他突然发问:“玛瓶,这个是谁的车?你的呀!是不是哟。我听你说,还听栾卓梅说,你是老板,有小车。结果是这个小车呀,那说明你好低调哟,这车当时买成多少钱?”
“哦,当时五、六万哟,那个时候雾昌还没有多少私家车哟。那时,在抗/日,抵/制日货,好多日系车都被砸了或者车身被划了好多口子,或者喷了些乱七八糟的油漆。我还不是怕,万一得国人、米国人、意国人、发国人、寒国人把我们惹火了,这些车的日子可能也不好过,看来购外国车都有风险,我当时把我的日本吃仁杠维车就赶紧便宜卖了。我要用实际行动支持国产、抵/制日货。”二/手微车的实情,不好意思说出口,而且这破车,自己购过来,既当货车又当客车,都已经大修过一次,还花了自己几千元呢。蓝玛瓶在吹嘘自己的成就和准备接受别人的询问时,早已经想好了词。她原来想的是,朋友借车的多,把车弄得很脏、很烦。为了避免脸皮厚的所谓朋友一天来借车出去绷面子,自己反而用不上就卖了日本吃仁杠维车。今天呢,马上要结婚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思敏捷,思如泉/涌,看到是自己老/师,一会就成自己老公的询问,突然想到了抵/制日货的高大尚的解释来了。
自己开车效率是要高了不少,按米点佑提/供的电/话,蓝玛瓶心急火燎地去补办了这些手续。看到蓝玛瓶真有点手段,一会就把手续拿到了,龙极菲对蓝玛瓶吹嘘的话语开始相信了。
蓝玛瓶和龙极菲拿着补办的两个证,到民政局大厅,避开开始去那个窗口,到了另外一个窗口,办/理了余下的手续,照了合影,最后终于把结婚证拿到了手。
蓝玛瓶拿到结婚证,不去和龙极菲庆祝,立即跑到那天去的那个窗口,扬了下大红的结婚证,对里面的那妹子说:“妹儿,你看,我证拿到了吧。你认为离了你就办不了证了。”
“哼,你没有那些手续,你能把证办下来,我就佩服你本事通/天!那你怎么今天才来,你当天不是嚎着要找局/长吗?当天怎么没有搞定?”
“妹儿,证我领了,我今天高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要不然我找/人分分钟就可以把你这个工作除脱。今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点。”被这个女人一反击,蓝玛瓶无词了,只得白了窗口内的那个女人一眼,回头叫上龙极菲,离开了民政大厅。
“哼,我又不是厦大的学/生!一个老堂客,勾引个蔫老头,还吹起自己了不得,认识这个,认识那个。”
也!我现在是蔫老头龙极菲的合法妻子了!终于在他房子户主没有任何变化的前提下,在他子女一点不知情的情况下,终于在三个多月内把离/婚证又变成了结婚证了。
自己的债务看来有办法解决了!龙极菲是自己的摇钱树,那得把他服侍好点。
老帅哥被自己搞定,他毕竟是自己心仪的人,好想正式的和他办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蓝玛瓶为这事,想了好几天。办婚礼,自己原来支出的那些红包,能回来不少。除去正常费用,应该能剩下点钱,现在自己正缺/钱。办酒席如果预支高的话,自己都承受不了。
这个时候,才结婚,要老龙先拿点钱出来垫起,婚礼后用礼金来冲,也不太好开口。
但是办婚礼的话,时机起码不成熟。如果办,估计老龙的子女、孙辈可能不会来,自己的女儿可能也不会来,那这种得不到子女认可的婚礼办起来意义就不大了。
现在听到前夫吴得西的消息了。与自己一离/婚,他找了他的肖金妹了,以前肖金妹跟他好,还不是看上他是副总经理,能让自己找点工钱。现在离/婚了,开始以为吴得西能分到不少财产,后来枕边一打听,才知道吴得西现在跟穷光蛋也差不了多少了。感觉自己上了大当了,遂打定主意带着小孩去找他在外面打工的老公去了,准备就在外面发展了。吴得西经常还在农场,那里看花村委收回后,反正也无人来承包,就荒在那里了,吴得西利/用这一时机,继续种菜、弄花木,养护果树,日子勉强能维持。
如果自己办婚礼,吴得西看到自己才离/婚就结婚,认为我以前说的话,都是骗他的,跑来大闹婚礼或者找我要钱,那也太不吉利、也太晦气了。
算了,这个时候,还是继续保持低调。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结婚之事,还是让人慢慢地接受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