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公证遗嘱是在病人意识不清醒的情况办理的,根据司法相应的遗嘱公证法规,年老、危重病人没有进行同步录音录像,制作公证遗嘱就是违法行为。
他还说,公证处提供的现场照片证据明显看出病人眼睛紧闭,戴着呼吸面罩,是有人扶着病人在盖手印。由些证明,这份公证遗嘱并不是病人本人意愿的真实体现,病人病情危重,意识不清。这个公证遗嘱是非法的,应该无效。”
“哎呀,说得我身上汗都出来了,你怎么反驳的?”蓝玛瓶大瞪着双眼问。
“我嘛,按所谓的三性套喽。主要说无客观性、无关联性。我就说,照相把好人照成瞎子的多了去了,这个是巧合。
呼吸面罩戴起,是能说话的。非典时看到医护穿那么多,封闭那么严实都能对话。而且病人说话,公证人员叙述他们听得很清楚。
什么扶着病人盖印,不是那么回事。病人身体有些弱,但是口齿清楚,思维连贯,意识清醒,坐久了,身体不舒服,扶一下他也是正常的。
下面是我的精华!是我查遍了资料才收集到的。
关于公证遗嘱,不一定需要同步录音录像,司法部有一个函,还有本省律师协会有一个会议纪要,这个生效的司法解释和文件都清楚地说明,录音录像并不是公证遗嘱生效的必要条件。”
严怀安突然掐了蓝玛瓶屁股一下后,怕她还击,他连忙收手后说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是女人想得周到,你肯定又找了医生了吧。
被告说他们多人看到病人都是意识不清的,可以相互印证。当我拿出医生当天的诊断证明,大声的念了一段,把法庭震得嗡嗡响,证明病人是意识清楚的。我看那警察一下子就傻眼了。”
“那我看你收我的律师费收得这么高,完全是吊颈鬼蒙熟人嘛。听你说来,这么简单,我怕我学点法律的话,我完全可以自辩。”蓝玛瓶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的说道。
严怀安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说道:“别说你,久经沙场的我差点都在阴沟里面翻了船。你一下子就能搞到几十百把万,我才收你几个钱,老子要是女人,也去勾些老头。老娘双腿一夹,钱都被我搜刮。”
“哼哼哼,你那个p样子,变成女人,哪个舅子大爷才会稀罕你。你就是仰张双腿,估计也没人上的。笑死我了!“蓝玛瓶说完,她若有所思说:”你只看见偷二吃肉,却没看见偷儿挨打。服侍这些老头有多辛苦,你知道不?“蓝玛瓶偷笑后又有点厌恶地说道。
严怀安吊眉歪了歪,不光没生气,还笑了:“我这个样子变成女人,可能是有点得罪观众啊。秃子当和尚,还是律师职业最适合我了,反正大家在法庭上,都是黑着个p脸。呃,我问你,老头们都雄不起吗?是微/软牌的?为何服待他们那么恼火?“
“律师,隐私啊。你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蓝玛瓶责怪道。
“对了,没有录音录像真的可以立公证遗嘱呀?”蓝玛瓶敏感地感觉到这些知识今后或许有用。
“哪里,那是强词夺理的。程正坦那个警官就把我质疑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法官出来打圆场,我真的有些难堪。”想到这,严怀安也觉得这是自己辩论时的唯一败招,牙尖嘴利的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丢脸。
“警官这么凶呀?呃,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听到大律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蓝玛瓶饶有兴趣地问。
“司法部那个函件,原来的意思是,只要立公证遗嘱之人,年纪不大,身体健康,意识清楚,记忆完整,语言交流正常等等吧,立公证遗嘱时,就是没有录音录像证据,这个公证遗嘱也是能作为正式公证遗嘱,在法律层面上是有效的,具有法律效力。原来那个年代,是盒式磁带式录音录像机,制作、储存录音录像证据,成本是有点高。出台这个函件还是有些道理。
但是,针对公证遗嘱规则一些内容含糊的地方,这个函件专门作了解释,就是哪些算老年人,哪些算危重病人。相当于专门说这个老年人,危重病人等等,公证遗嘱时,必须有同步录音录像才有效力。”
“啊,我觉得有点绕。到底那我养父算不算老年人和危重病人?要不要录音录像才有效?”蓝玛瓶听到这句话,有些担心。
“还是法官胆子大。他想咋说就咋说,他想咋判就咋判。实际上你这个所谓的养父,年龄超过了七十,按照函件的意思,公证遗嘱时必须要同步录像录音了。
还有现在要录个音,录个像,完全是小菜一碟。特别是手机,基本是人手一部了。这个司法函件有点过时了。我说真心话从现在起公证遗嘱,必须要有录音录像。“嗯,下次反驳他人的时候,我就有办法了。
二是你我都看到你养父的实际病情和他两天后就咽气这个实情,随便怎么说他应该算是危重。但是你找医生开的诊断证明说你养父这好,那好,什么都好,什么都正常。
那样的话,应该就不算危重了。从这个角度来讲,你弄来这个诊断证明,那是首功一件。“他对她伸出了大拇指。
蓝玛瓶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自己办事都得到大律师的表扬了,她很有些成就感。
“法官和我就抓住司法部函件中那一句,录音录像并不是公证遗嘱生效的必要条件。至于那个公证协会的会议纪要,完全是拿出来唬你们这些外行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生效的法律文书。”
严律师说这话的同时,觉得还是当法官比律师强。要不是听了兄弟原来的一席话,自己可能早就是一匹大法官了。哪里需要看委托人的脸色,违背自己的心愿去巴结法官呢。
要是我是大法官,原告、被告可能都排着队给自己送钱呢。纪律叫得山响,收黑钱的法官都能打捆,也没见几个被法办。他甚至在想,如果能换,他真愿意和兄弟换个位置坐坐,过一过当法官的瘾。
“你说法官怎么打的圆场?”蓝玛瓶来劲了,想打破砂锅纹到底。
“嘿嘿,他一见我那有些尴尬神色,心领神会,抓起他那把锤子,重重地敲了下去。好了,今天的质证到此结束,休庭。”
”抓起他那把锤子,是下面那把,还是桌上那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