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头年岁很大,身体却很硬朗,时常拉着她要行那夫妻之事。蓝玛瓶年过五五,绝经之妇,荷尔蒙水平逐年下降,花蕊失水严重,事后常常火燎火辣,经不住老头的挑战,当兴趣变成日复一日的工作时,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她厌倦感陡增。
蓝玛瓶没有办法,以睡眠不足,腰痛,身体不舒服等理由来搪塞。还劝告福老头,岁数大了,要想多活几年,要节制房市云云。反正蓝玛瓶只要不想做那事,就找种种理由,开展抗日行动,拒绝和福老头行周公之礼。福老头渐渐地对她不满意起来了。
老头和蓝玛瓶大干一段时间之后,他骚劲却被激发了起来,却得不到充分满足。慢慢地,福老头经常以出去打麻将为名,走进了红灯闪烁之处。他一出去就是一天,有时回来还很晚。好几天,他还是早晨才回家睡觉。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是打通宵麻将去了。
看到福老头骚扰自己的次数减少了,蓝玛瓶如释重负,暗自高兴。
一次扫黄,福老头却被逮了个正着。审讯时,福老头想少花钱,提出要见所长,审讯人员见老头有些气质,有点官相。他叫来了所长。
所长一问,才知道面前老者是退休局级领导,一见是八十来岁的人了,听说是偶尔出来打打牙祭,所长动了恻隐之心,做了笔录,叫他今后要注意身体,可以先回去,但是钱却不能不交,只是少交点就行了。福老头这样才被放了回来。
麻雀飞过都有影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怎么能包住火。不知怎么的,走漏了风声,这消息还是传到了蓝玛瓶的耳朵里,蓝玛瓶听到这消息,开始甚至还有点高兴。老头终于可以不在自己身上使劲了,自己有机会睡个安稳觉了。
可谁知老头不思悔改,彻夜不归的次数更多了。女人的第六感,感觉这老头没有收手。有次蓝玛瓶见老头又说出去打麻将,就悄悄在后跟踪,看见老头被一斜靠在门口、浓妆艳抹、长发遮脸的妇人招进了发屋。很久很久,才见老头耷拉着脑袋,身体疲软地从那发屋出来。
两人从此有了隔阂,老头也以她经常晚饭后,一放碗就忙天火地跑去广场,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银搂抱着跳什么交际舞、贴面舞、拉丁舞十分不满,两人为此吵过几架。
老头有天也进行了跟踪,发现蓝玛瓶在雾昌大广场上,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在昏暗的灯光下,跟一个男银在翩翩起舞,舞蹈的时候,挺胸贴面、腰肢扭动,臀部猛甩,双眸含情,动作轻佻,关系暧昧。福老头气愤至极,回到家中,大口喝上了闷酒。
他一见蓝玛瓶欢天喜地打开房门,两人先是相互讥讽,后来老头把酒瓶一甩,两人大吵了起来。吵得厉害了,蓝玛瓶扬言要到纪委去告发福老头老不学好,常常到色/情场所与风尘女子鬼混。
福老头想到万一处分起来,要是把行政级别降了,甚至开除公职,那退休工资都有可能缩水甚至泡汤。老头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他借着酒劲,猛地举起他那粗糙老辣的手掌,像螺旋桨一般,带着急速的风声向蓝玛瓶的左脸挥去,“啪”的一声,重重地横扫在蓝玛瓶的脸上。蓝玛瓶猝不及防,踉跄几步,站立不稳,被扇倒在地。
这时的她,头发散乱、眼冒金星、左脸肿胀、牙龈松动、嘴角出血,最后她双手一软,瘫倒在地上,哭嚎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谁没见过,老头轻视地瞄了她一眼,骂了两句“烂人!贱货!”气哼哼地回了屋,“砰”的一声,猛地关上了房门。
还好,老头是往脚后摔的酒瓶,不然蓝玛瓶倒地时一定还会被碎酒瓶扎伤。
蓝玛瓶披头散发,缓缓爬了起来,她恍恍惚惚走到卫生间,清理了口鼻里的血水。望了一眼镜红肿的左脸,不忍直视。她躺在沙发上,不住地流泪,她越想心里头越不是滋味。
她心里骂道,你个P糟老头,你有错在先还先打人,还算是男人吗?老娘尽管人过中年,但是真的是想和你共度余生,你却不知好歹,不仅不疼我,还出去瓢,你个老不死的……
老娘年岁毕竟比你小那么多,每天饭菜给你准备起,洗脚水给你烧起,被窝给你暖起,晚上还任你蹂/躏。你却不知好歹,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找你拿点钱花,那是难于上青天。以为你的钱真不多,谁知你却背着我藏私房,还拿去填那些风尘女子的无底洞。老子现在身体实在是受不了你每晚的摧残了。这样看来,再想拴住这个老头的心,真心难了。
现在,他居然敢对我这个老太婆动武了,万一哪天跟他闹翻了,他主动以感情破裂,夫妻生活不和谐为由,提出要和我离婚,房子是他的,房改时房产证上是他的名字,钱款全部在他的手上。
我不同意的话,看样子,要被他打死!他叫上他儿子一起双打的话,我又咋办……
离婚时,钱一换现,我一分钱得不到不说,他还可以拿钱到外面去瓢,而我这个黄脸婆可能就真的没有人要了。真的是离婚,他完全是白睡了我这么久,他这是不是有预谋的?
先把我骗到手,以结婚、要立字据为诱饵,把我玩腻了,就出去乱搞,就等我提出离婚,一旦离婚,我是净身出户,啥都得不到。有其子必有其父,这两爷子完全是一路货!骗子!
怎么办?蓝玛瓶辗转反侧,日思夜想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最后一个想法,占据了他整个的大脑,她一咬牙有了主意:“老子得让你这个骚老头早点去见阎罗王,去见你的两个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