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阿姨请假,清月把郑清远捞到了厨房。“哥,谁啊?”
“之前比赛聚会上见过一面。”这意思就是他也不是很清楚。清月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阿至,和太爷去洗手手。”做好饭,把饭菜端上桌。“管小姐别嫌弃,我很少做饭。”
“是我太麻烦了,爷爷,很抱歉。”管苗苗只对着郑老爷子歉意一笑,清月挑眉和林浩对视,都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隔辈亲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郑老爷子一边给阿至剥虾,一边和他说话。管苗苗也替阿至剥了一只,没想到他直接递给了清月。“阿姨,我有太爷剥虾。”
她也没有就此尴尬,反而清月暗暗对儿子竖起大拇指。
“舅舅,仲夏阿姨呢?仲夏阿姨什么时候来我们家吃饭呀?”小孩子清脆的童声,清月听得恨不得抱起儿子亲,林浩无奈的看着自己老婆。
郑清远替他夹了青菜“乖乖吃饭。”阿至见舅舅不回答自己,又转而问清月,清月不着痕迹的把刚刚郑清远替儿子夹的青菜夹到自己碗里,故作正经。
“你问舅舅。”
郑清远没办法只好回答。“那我替你问问,现在乖乖吃饭。”
只有在阿至提仲夏第一次时,管苗苗那张精致的笑脸有过一丝裂痕,而后迅速恢复,再也找不着。
吃饱喝足,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管苗苗没有了继续待着的理由这才离开。
“爷爷,下次再来看您。”
送走她的清月松了一口气。“哥,你从哪儿惹来这么大一朵桃花,还是压不住的那种。”
郑清远给了他一个眼神,抱着手机去了书房。郑爷爷在他寂寞书房不久也跟了进去。
“爷爷!”
看到是郑爷爷进来,他有些惊讶,还以为是小捣蛋鬼。
“吃饭说到的仲夏?是谁?”郑爷爷还不忘八卦一下,不过郑清远以为爷爷会对管苗苗感兴趣。
“就是一个学生,还是个小朋友。帮过我几次。”郑清远解释的合情合理。
“那清月和阿至都见到了?”郑老爷子根本不信他的说辞。
“爷爷!”郑清远有些无奈,还不如问他管苗苗。“之前国庆爬山的时候见过。”
郑爷爷觉得清月不会拿毫无根据的事情瞎说。“清远,你也不小了,就算是师生恋,爷爷也不是老古董,都能理解。”
“您说什么呢?”郑清远失笑“她就是一个小朋友,您怎么就听清月瞎说了。”
“清远啊,你从小到大都不让人操心,怎么在谈恋爱上就这么不开窍?时软那么好的姑娘....”
见郑爷爷越说越没谱,都开始翻旧账,他只好正正经经的解释。“爷爷,您记得我小时候一直想做医生吧?”
郑老爷子点头。“那时候你还断断续续烧了一礼拜,我就早也不让你跟着你爸妈去医院了。”
“是啊,小时候总觉得爸妈穿白大褂很帅气,再加上文章都在歌颂医务人员,我就觉得自己想做医生。您要去上课,我就在医院待着和爸妈一起值班。那年的连环车祸送到医院,我跟在爸身后,看到了断手断脚,小肠被挤压出来的病患,看到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生生被削掉半个脑袋。我很憧憬这份职业,但我所见到的惨烈场面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我很害怕。”
“那和你现在有什么关系?”
“小朋友很单纯,一旦接触,发现实际和想象差别巨大,她受得了么?您说,我这脾气,小朋友受得了吗?”
郑爷爷思索着,他觉得郑清远要说的,是小朋友可以轻而易举地放弃,但他已经不可以轻言放弃的年纪。“那倒是,你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对谁都好,谁都入不了你的眼。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说完拄着拐杖要离开,忽然又回头。“那你为什么会选化学?”
“爷爷,那您得去问我的老师。他当年为什么觉得我可以。”郑清远开玩笑。
郑爷爷也跟着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咯!”
目送他离开书房,郑清远又看了一眼手机,随即又放下,继续自己的工作。
和遇乔分开以后,仲夏感觉自己一直憋在心里那口气好像随着眼泪一起流了出去。在钟意的不停催促下,她到了饭店。
“这是我妹,仲夏。夏夏,这是苏橙。”钟意给两人做介绍。
打完招呼,仲夏坐下这才偷偷打量苏橙,带着个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皮肤有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双方似乎都是为了完成长辈的任务,一顿饭吃的寂静无语。
吃过饭苏橙说自己要去书店和他们分开,仲夏打趣“人家没看上你。”
钟意毫不在乎地挥手“她要是看上我,那我才头疼。”
“回家回家!”既然结束了,仲夏拉着钟意就要回家。钟意却反过来拉住她。
“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快回家我会死的好吗?”
“那怎么办?去看电影?”
“你请客吗?”
“我们回家吧。”仲夏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看看看看,我付我付!”
钟意在仲夏的背后做鬼脸,仲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