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随风听见永溪这样说是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的,可是刚才看见了公子红着眼睛,他都心疼坏了,木头也很认同永溪的话,忽然他猛地一转身,永溪没注意被他转身扯了一下,
刚想抱怨“你干嘛?“就听见随风叫了句“公子”
永溪这下也吓得不敢说话了,尤其看他家公子的眼眶里挂着的红血丝,当真是十分害怕,他小心翼翼说“公子,你看,我买回来了吃食,要不然,咱们先吃一些再走?”他柔声劝到“您累了这么久了,身子要紧。”
小王爷本来也只是听永溪回来嚷着那些,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哪里这样子娇贵,后来还是忍不住想下去帮忙,刚掀开帘子便将永溪说的话听的真切,他怎么不知道这帘子还有这功能?隔音这样好?
他听的又想哭了,此刻只想找借口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他点点头,让他们把东西放进来。
他自己才在二人布置好后慢慢地进去,看到一桌子美味,又想起兄长来,若是兄长在的话,看见他哭的这么凶,也许会心疼的吧。
但也许,什么都不会。
他不想听到什么“瑾之,这是你的命。”这些话,太伤人了。
小王爷口中咬着嫩嫩的包子,润润的包子一看就很有食欲,秘制油料的泼在包子里层,小王爷却食之无味,心思全飘在自己兄长身上。
小王爷这一顿饭要吃好久,外面随风和永溪都没有打扰,他们知道小王爷心情不好,因此多给了他些时间。
午间有路过的樵夫和行人,也有一二侣人在此间幽会,瞧见了随风永溪,径直了眼睛,后来随风从自己身上割下来两块布,一块给了都要把自己牙咬碎的永溪“挡挡吧”
永溪恶狠狠的扯过来,一把抓住随风,用蛮力的给他戴上,随风皱皱眉,左手不自觉握住了自己剑身的剑穗,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永溪满意多了,最后还哼了一句“知道自己好看还不早点蒙住。“
”
随风被他孩子心性弄得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嗖嗖”几声,远山间似乎有鸟儿飞过,是晋地独有的鸟儿,晋地的鸟儿时常要迁徙,永溪呢喃了下“它们大概是走丢了吧!”
随风迟疑的点点头。
“公子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完呀?再不走会不会被追上?”永溪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
“不知道。”其实随风也不确定,他只知道他家公子在犹豫,犹豫要不要等兄长来追自己。可随风告诉不了他答案,自从被公子救起来这八余载,他从未看清过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永溪时常说他是木头,其实他想想也对,左右也就没有反驳。他真的懒得想对与错或者去看自己不在乎的人心,毕竟人心这种东西,在他差点死在街头的时候就已经看够了。
有的人恶臭不已,他可以闭着眼杀了他们,公子不一样,公子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与美好的,他救过他,帮他疗伤,连带着心尖上那些狰狞的伤口都愈合的七七八八,他感恩,所以愿意永远追随他。
随风不知道自己望着马车的视线是多么柔软,柔软的似那碧波潭水中悠然荡开的一点涟漪,清风不忍拂过,连鱼儿也怕惊扰。
柔软的永溪在旁边恨不得拿针戳他,但却又无可奈何,林间的那只鸟似乎要飞走了,永溪看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丰州商户众多,再晚怕是找不见住宿的了,他咬咬自己的牙看了眼小王爷和随风,心底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
突然马车那传来尖锐的“啊”了一声,只不过透过隔音的帘子声音削减了好几度,永溪和随风对视一眼赶紧冲了过去,掀开帘子只看见他们王爷愤怒的眼神,
二人一时有些呆滞,木讷的问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只看小王爷一脸愤恨的拿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上一个“楚”字写的十分夸大。
永溪还没回过神来,继续木讷着解释“这是仿晋国楚寒生专用盒子呀?我看卖的挺好好多小女孩都要就买……”
然后一瞬间回神“楚寒生?!”他看着小王爷阴沉的脸色,手扯了扯随风,然后继续解释“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呀!”
小王爷气的磨着自己的牙根,“楚寒生那个王八蛋这个时候都要气我,如果我见了他一定要把他……”只看见小王爷的衣服扯开了个大角。
永溪赶紧拉着随风放下了帘子退出去,顺便吼道“公子呀我们继续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