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门出去,张肖派人留守在门口,转而推开旁侧监控室的门。
王熊的目光盯着甘洛怀里抱着的花盆,松垮的面容紧绷,渐渐随着扬起的嘴角向耳廓后拉,“绯红的?”
“嗯。”甘洛点头,没有犹豫停顿,径直从张肖旁侧迈步到王熊面前,“若看护的好,今年秋季就能见着。”
“新挖的?”王熊见着陶盆新土,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球茎上长长的细叶。
甘洛见着他的动作,那两年的画面悉数涌进脑海,“为什么?”
“生活,哪里来的原因。”王熊毒..瘾渐起,张肖出去之前将他牢牢锁在椅子上,此刻他垂着头盯着手边陶罐里的花。
“钴蓝每次都会飞去你家。”王熊看着蓝色的陶罐,眼眶渐渐润湿,“你应该认得它。”
“认得。”钴蓝是她驯养的最后一只鸽子,从鸽子蛋开始,甘洛就一直护着,直到她离开,钴蓝被王熊关进了笼子,每周一,它就会被放飞一次。
“去画乡之前,我把它放了。”
“”甘洛没有说话,迈步坐到他的对面,抬眸看了一眼墙角四周的摄像头,和时刻正对张雄脸侧的录像机,“那日与你接货的下家是谁?”
王熊一愣,抬头向甘洛,随即释然,她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作用,“只知道叫老七,交易不用全名记得他左手虎口有道疤,三十四五左右,个儿高,一米八几。”
“其他人呢?”
“逃了三个,死了七个,还有一个我。”
甘洛看着摄像头,似想透过那壳子看进某人的眼睛。
“你是张齐什么人?”甘洛语气平静,见王熊微怔的目光解释道:“抽屉里的照片,是你拿的。”
她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枚掰弯的长针,“这个纹路,还是你教我拧的,为什么故意留下?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的事情,不要沾边,更别试图去调查。”王熊缩在椅子里,此刻他的脸上已布满冷汗,青筋暴起,“丫头,你得知道轻重。”
甘洛垂眸,“那日,为什么要叫胡梅?”
“没有原因。”
甘洛微微一怔,旋即起身,嘴抿成了一条线,转身正欲出门。
“丫头,张警官没骗你。”王熊看向摄像头,再看向甘洛停在原地的背影,“他去画乡守的不是我。”
“可也能守株待兔,不是吗?”甘洛语气淡淡,伸手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