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第一次来吗?”
“从哪里能看出来?”小蓝觉得他真会看。
服务员扶了扶眼镜框,“客人比较多,除了常客认识其他不好看是不不第一次来,我们家店单都是从水墙上点的,老客都知道,您进来的时候没有侍应生接待你和你说吗?”
“哦,有侍应生啊。”老娘我一进来就往里冲没看见那个帅哥就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搞不好那服务员看我走得那么快,并不以为我是新客,就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的。
只要你步伐快,永远有人不把你当新客。
小蓝移步一面墙。
这墙有特色。
有颜色的水在这堵墙里,利用其他的留白部分看见了一个有一个的字体。
菜名一个个起得花里胡哨的,价位还都是三位数打底。
总不好直接就问你家刷盘子是怎么个刷法吧,小蓝打算等这个服务员主动给她这个新顾客介绍一下。
“先给我拿杯水吧?”这里饮料也好贵,水总不要钱吧。
“您要点水?”那个服务员眼睛一睁大就是四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不是这个光子水,客人吃饭你们不上壶水吗?我有点口干。哎,你们这个光子水怎么这么贵?”一杯99。
“老板定得价,那水也是无色透明的水,瞧不出来有什么特别。”阿辉也纳闷,店里的老人说,这个光子水挂着三年了,问得人不少,要的人几乎没有。有几个要的,老板过来一看也不卖给她们了。
于是那光子水挂墙上三年,那水只有一瓶,一瓶没有卖出去,就是所有都没卖出去。好在不会浪费。
水的保质期是一年,每年到期前的最后一天,老板会把它喝掉,不过老板喝得并不开心。
那光子水挂墙上三年是怪事,但老板给员工的福利好,工资高就行了。
“哎呀,就是为了销售的,你看看你们光子水一瓶那么贵,其它饮料都是正常售价,人们就会觉得只是花了不到一瓶水的钱就能买到好几瓶饮料。暴利啊暴利。”
“我们老板才不是为了赚这饮料钱,他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明白这个水的意义。在我们这,买单你可以选择刷卡还是刷盘子,刷不了那么多话,有人多刷的卡或者盘子可以抵给你。但是连续三次都是少刷,我们店就不支持你刷盘子平餐费了。一切平等,希望你自主凭心选择来平掉自己点的餐钱。”
小蓝点了四个菜,调料放得少,反而吃出了那种食材本身的味道。食材很新鲜,烹饪方式也好。
那是她刷的最开心的盘子,能让客人进到后厨,侧面了这家店卫生工作做得是相当好的。
小蓝刷了三个小时的盘子,剩下的可以留着下次继续刷。
回到宿舍的时候,垚垚、Lucy她们已经下班回来了。
小蓝换掉鞋子,在玄关处换拖鞋,“姐妹们,我今天探了一家好店,食材新鲜、吃得很好,肠胃都特别满足的感觉,而且给餐费也很人性化,刷卡还是刷盘子。”
“不用给钱,刷盘子就行了?那这家店迟早要黄了。”Lucy咬了一口黄瓜。
“来吃的客人也挺多的,而且当你想着不花钱吃了个饭,只要刷刷碗就行了,刷碗很简单啊,他们家的盘子也不油腻,而且只要你桌上不那么大军横扫狼藉,支持光盘行动,就又会减免刷盘子的工时,我还剩20个小时的刷碗量就平了这此的餐费了。”
“那到时候一起去。”垚垚说。
“罗尔人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有个顾客晚上九点钟了来的还要做项目,我给她做完脸了,罗导给她清一下痘痘,我们就先回来了。”
——
垚垚问小蓝,咱们店的四个房间,聆雪、朝花、伫风、揽月。可不就是凑起风花雪月呢?
小蓝张口:“风花雪月算什么?四个房间不就凑成了一个成语吗?”
“呵呵,小蓝你怎么...”这么木头呢?
木头的人就是锯掉是桩子,打薄是屑、粉碎了都是木渣渣。
李宁裹着一条浴巾,光脚踩湿了木地板。吹风机的热风缠绕着她的发。
湿辘辘带有淡淡的紫色花香味的头发就干了。
门外的小蓝听到里面没声了,左手握拳‘笃笃笃‘敲了三下。
“进。”
李姐站在梳妆台边,冷眼斜挑,“去给我要份粥,白的。”
小蓝呆呆的,连好也没说,只重复了一声,‘白的‘就径直退了出去。带上门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李姐的纹身。
那位置那图案委实过于妖冶了些。
罗尔坐在前台,小蓝走近,“李姐问我要一份白粥。”
小蓝拿着白粥推门进去的时候,闻到了烟味,但李姐并没有拿烟在抽。
小蓝抽了几抽抽纸擦了擦手,来到垃圾桶边。
垃圾桶里只有一副乳胶手套和几个酒精棉球,一个瓶盖。
烟头烟蒂烟灰都没有,连烟味都散开快尽了。
白粥她只吃了三口,就没吃了。
那白粥冷透了,上层结住了一团糊。黏糊稀烂。
“我看这徐记粥铺是嫌钱赚多了不想干了,下回你去马路对面钱大爷家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