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要钱也这么难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即将开始尝试从未有过的交易模式，踌躇满志的廖军早早地就从美梦中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快速洗簌完毕，一身清爽地赶往了天祥便利店。

打开卷门，进到店内，一股凉爽之意扑面而来。

廖军记得之前清理店铺的时候早就将旧空调卖了出去，而且经过系统的升级装修，他也没有看见任何空调类的温度调节设备，但是小店内外的温度差异，还是十分明显地告诉他店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温度，使得进店之后就能感觉舒心惬意，仿佛一身的疲惫都被一扫而光。

“我说呢。”

廖军点点头，但没有过多表示，而是进入到玻璃门另一侧的收银柜台，打开了收银机以及关东煮和包子馒头等的机器，然后将几种包子和馒头及各种口味的关东煮放到各自的位置，开始等待着期待中的顾客盈门。

正式营业前，廖军本打算整理一下小店里的卫生。

但他发现，即使过了一夜，小店里仍旧纤尘不染，昨天整理货架时留下的一些灰尘脚印，这时候也都已经不见踪迹。

这肯定又是系统的作为了。

廖军乐得有懒可偷，拿出手机架在收银机旁边，打算一边看些视频一边等着重新营业之后的第一位顾客。

天祥便利店所在的水市街两侧都是住宅区，所以相比起其它地段的店铺，这里的人流高峰期几乎和上下班的早晚高峰相似。不过一会儿，便开始有从小店门口经过的路人走进了小店。

“老板，给我来两个肉包，还有一袋温热的豆浆。”第一位客人是个和廖军年纪相仿的青年，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电脑包，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赶着上班。

“行，两个肉包一袋豆浆。”

廖军麻利地将两个肉包装入食品袋子，又另外拿了一个袋子，把它们和豆浆装在一起，然后递给双肩包青年。

“多少钱？”双肩包把手伸到口袋里，准备去摸零钱。

“不要钱。”廖军保持着专业的微笑。

“不要钱？”双肩包愣了愣，“你们是在搞什么活动？”

“没有搞活动。”廖军解释道，“来本店买东西确实不需要钱。”

“还有这种好事？”

“其实也不是完全的不要钱。”廖军仍旧笑眯眯的，“本店购物，不提供现金交易是不假，但是也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说出自己的梦想。只要这个梦想确实是你真正的想法，那么你就可以无偿地拿走这些包子和豆浆。”

“说出梦想就能免费？”

得到解释的双肩包并未感觉丝毫的庆幸，反而一脸警惕地望着廖军，他觉得眼前这个店员一定是疯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这是有病没吃药吧？或者是故意问我的梦想，然后准备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

双肩包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和背包，怎么感觉这店员的眼神这么——暧昧？

还有手中的包子和豆浆，是不是也爬满了让人发疯的病毒还是加了什么东西？

双肩包琢磨着，打着寒颤就将它们甩回到收银台上。

“不好意思，不要了。”

“怎么不要了？没骗你，真免费。”双肩包的反应让廖军有些出乎意料，为了促成交易，他又赶紧强调了“免费”二字。

双肩包没有理会廖军，反而抬眼看了看安装在收银台顶端的摄像头，没来由地又是一阵哆嗦，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店。

“系统，这……”

廖军手提着被还回来的包子和豆浆，一脸不可思议地向系统发起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