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走到门口，与保安一触及发，没五秒钟人群便突破防线，乌泱乌泱地冲进厂子里，也就是这一刻，众从经销商如同商议好似的，争先恐后地冲进梧桐大道，冲向右侧的小办公楼。

“还我血汗钱，我要退货。”

“还我血汗钱，我要退货。”

……

二层小楼的玻璃门前聚集了数百人，站在门前振臂高呼，不多时沙晨负手出现在门口，悠悠地站在众人面前，取出一个白色大喇叭，“听说你们要退货？”

喇叭一震人群安静下来，他们想看看形势，等带头那几个人的反应再做打算。

张甜德站在人群中，定睛一看是那个小陈，瞳孔猛地一缩，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此时带头那个边川省的经销商发话了，“对，我们要退货。”

“退货可以，三个月后退款，接受，你们把货拉回库房，不接受，你们拉回你们的库房。”

硬气，产品方少有的硬气。

沙晨的话令在场之人皆为震惊，也让现场的人冷静下来，他们疑惑地望着沙晨，陷入内心的斗争之中。

按照正常套路，不是厂家应该和和气气地安排各个经销商，分而治之，大鱼大肉的好生伺候一顿，然后谈个条件颇为利于经销商的促销让利活动，把人心安抚好了，送大家离开酒厂吗？

你这一上来啥也不谈就同意退货？

这一百多家经销商好几亿的货呢，你卖出去的产品说退就退？

很多人嗅到阴谋的味道，可他们又不好说出到底是什么阴谋，因为他们只是来闹闹场子，帮方恒找回点尊严，并没有真正想退货，一百多块钱的酒，只交了十块八块的预付款，按季报销量付余款，对他们来说，真的不占用太多资金。

况且，方恒说按老王酒厂的情况来看，退货退款的资金会压垮老王酒业，指定不能退货，大家尽情闹就行。

可眼下呢，人家真的让退了，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话呀，要退快点退，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不想浪费时间。”沙晨再次举起喇叭催促道。

我去，还有厂家催着退货的？

这下一群人不淡定了，张甜德趁人不注意缩出人群，打电话给业务员，“统计一下各终端店要多少老王酒？……三十箱？……挂了吧。”

他挂掉电话后看一眼众人，拨通柱子的电话，“你现在想办法，偷偷给我开回甜城，……对，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