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作案司机首先要控制住副驾人员,然后开门下车,从车头绕到车尾打开车厢,还要独自一人用一把自制小手枪制服两名手中握着喷子的武装人员。
先不说司机先生嫌不嫌累,单从偏离押运路线说起,在偏离原定路线最初,难道厢内两名武装人员不会起疑?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会没有一点防备?
司机先生要在两名武装人员存有警惕的情况下打开车厢,然后再以一把手枪令两名重装人员束手?
这特么不扯淡吗?
其二:钞票虽是纸张,但纸也是有重量的。
十万新钞净重三斤三两,一百万也就是三十三斤,三十三乘以八等于二百六十四。
结论为,八百万新钞净重二百六十四斤。
这个重量还是在被劫现金全为新钞且没有任何装载工具的情况下,旧钞会更重些,以全新来讲,加上装钱所用的工具的话,保守估计重量在三百斤左右。
普通人不可能抗的起三百斤,分批带走更不可能。
车厢内一共二千万现金,李X X只带走八百万而没有全部带走就能说明八百万是他一次性所能带走的最大金额。
如果有时间来回运输,李X X绝无可能留下一千多万,至于是因为重量还是体量……这点无从考证。
已知的是,该劫案想要成立必须满足以下两点,第一,李X X有办法制服车内剩余三人,难点在于那两名拿喷子的护卫。第二,能徒手举起三百斤、并且不影响正常行动,能举起三百斤属于合理范畴,但能携三百斤赶路就不正常了。
觉醒者!
这个念头在黎怨心底生根,如果是觉醒者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同样身为社会最底层蠕虫,从某个角度来讲,黎怨多少能体会到这位抢运钞车老哥抢劫运钞车的心理。
这和奴隶翻身有些类似,一个人做久了奴隶,猛的一天有了做了主人的资本,积攒的欲望很可能会让其失去理智,从而做一些比较出格的事。
说奴隶有些超脱实际,毕竟当代属于人文社会主义,从口号上来讲,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但事实上,人分三六九等的事实没有任何改变,下等人依旧为了生活而疲于奔命,区别在于,没了一纸契约约束九等人群,社会主义给了他们翻身做主的资本。
黎怨和这位老哥的区别在于,黎怨能正确看待觉醒,懂得观望,但老哥却把觉醒当成了翻身资本,觉醒后妄图直接脱贫致富。
到了快十点的时候,黎怨还窝在客厅看电视,而孙幸的房门依然紧闭着。
屋内铃声突响,黎怨穿上拖鞋,走过去摁下液晶显示屏。
显示屏另一端,一位身着工作服的中年大哥礼貌问道:“您好,昨天是您在X X 器材专卖订的货吗?”
“是的!”黎怨回道:“稍等下,我给你们开门!”
关了显示屏,黎怨在卧房门外叫醒孙幸,两人一起到楼下开门。
门外,蓝色小皮卡里,从哑铃、握力器、背拉环,大到跑步机、动感单车、组合扩胸器等,装了满满一车器材。
大型器材如果组装好送过来,一来比较占空间,小皮卡拉不下,其次重量和体积都太大,不利于搬运。所以,这些东西在送来的时候都是化整为零的。
孙幸的别墅是那种两层半格局,三楼两间空房,剩下那一半露天的空场一直没利用。
帮着两名送货工人把东西搬到三楼房间里,连搬带装,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中午一点。
黎怨有意留两位工人吃饭,但被工人婉拒,工人说店里有规定,不能在客户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