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忠贤来拜见,周奎热烈的欢迎了这位九千九百岁,这是有钱的主啊,真正有钱的主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周奎一下就招了两千多的流民,这刚耕种的东西又没有收成,这两千多流民每天吃喝的就要几千斤粮食,都是烧钱啊。
魏忠贤知道这些事肯定跟周奎有关,但却不敢指责周奎,而是近似哭泣的哀求道,“国丈爷,前段时间您替老奴争下免死铁劵,老奴为了感激皇恩,就搜集了四名美女献给皇上做宫女,谁知那四名宫女突然一夜暴毙,皇上对老奴也越来越不信任了,这几日言官们纷纷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和老奴,崔呈秀已被皇上免职了,言官们便把怒火都发向了老奴,都恨不得吃老奴的肉,吃老奴的血啊.....”
周奎知道魏忠贤说四名宫女的事,也是知道他在里面搞鬼了,但魏忠贤不敢指责周奎,可周奎却装一副无辜样子道:“魏公公,不瞒您说,四名宫女一夜暴毙的事当时我也在,我当时吓得两个时辰才到家啊。”
“国丈爷,不知道哪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皇上一夜之间对老奴另一番态度了。”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嘛,这个自然是除了周奎和他女婿之外没人知道的了,魏忠贤耳目再多,也多不到能目睹皇帝那个对不。
“一言难尽啊。”看到魏忠贤不太相信的样子,周奎擦了擦汗继续道:“皇上登基,魏公公您不让路,皇上身边的人什么上去啊,他们不针对您,还针对谁啊?”
“其实我早之前就给魏公公铺好路了,我知道东林人要针对魏公公,便让我徒孙范建去弹劾陈盟,范建看似弹劾陈盟,实际是我直指东林钱谦益,这狗日的只送了我五百亩田产,而他主考浙江时,收考生钱千秋银子,将“一朝平步上青云”写在每段话的末尾作为暗号。这些东林党人,讽议朝政、评论官吏,要求别人廉政奉公,自己却贪污枉法,他们早就与皇上身边的人一起,就等机会着对魏公公出手了。”
周奎知道,魏忠贤是东厂提督太监,各地都有他的特务,肯定也是知道钱谦益主考作弊一事的,只不过钱谦益对他没有威胁,这个把柄要等到适当的时机才能拿出来罢了。
魏忠贤听周奎这么解释,也合理了,宫女暴毙那夜,韩爌钱谦益也入宫了,没有想到这些东林余孽竟然早就图谋对他出手了,当初魏忠贤与东林党人争权,把东林书院都捣毁了,主要的东林官员也杀了个七七,只是钱谦益这人是个软骨头,不像杨涟、左光斗那种硬骨头非要跟魏忠贤争个你死我活,魏忠贤也没必要对钱谦益动手。
竟然是这狗R的在背后搞鬼,魏忠贤道:“还请国丈爷在皇上面前给老奴说说情,还老奴清白....”
清白....周奎差点没噎死,难道魏忠贤还贪恋这权势,也不奇怪,权利就像鸦片,有权就有一切,谁不贪恋权力啊。
这个帮周奎肯定帮不了了,不仅帮不了,也不能不想帮啊,你们这些阉党不死,我的门生们什么上位啊,周奎很为难的说道:“魏公公,自古都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听周奎这么说,魏忠贤知道他是真的不能留下来了,也是,侍候先皇的太监们,又有谁能像那些文官一样当个三朝四朝老臣啊,二朝能活命就不错了。
于是魏忠贤说道:“还请国丈在皇上面前给老奴求求情,给老奴指明一条生路,老奴感激不尽。国丈爷,这是一些小小的薄礼,还请国丈爷笑纳。”
周奎很艰难的想了想,过了一会儿说道:“魏公公,我去给皇上说说情,让您去凤阳守陵,您看如何”
魏忠贤一听,他本想能告老还乡就不错了,还能去守陵,感激涕零道:“多谢国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