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有人已经提前在姑娘身边嚼了舌根
没来得及多想,孙妈妈就回了宋锦。
“姑娘,的确如你所说,那间铺子,实际的掌控权还在舅老爷手里。”
“但这些年,舅老爷手底下的管事疏于管理,已经让绸缎庄赔了不少银子。”
“夫人手下的李管事去接手后,生意是好了起来,但盈利的那些银子,都进了舅老爷的手里。府里一分钱没有。”
“我娘就没有说什么吗?就由得舅舅这样胡来明明是我娘陪嫁过来的铺子,如今竟变成了我舅舅敛财的工具。”
宋锦不知赵氏有没有行动,就反问了几句孙妈妈。
“姑娘,夫人一直在和赵家那边通着消息,为了此事,夫人都找秦太夫人说了几回了,但舅老爷肆意妄为,就是秦太夫人的话,舅老爷也听不进去。”
“夫人去了舅老爷家商量了几回,才让李管事去接手了铺子,好不容易有点盈利,又叫舅老爷派人给拿走了。”
孙妈妈话罢,似乎是方才说得有些过快,此刻竟然喘了起来,宋锦连忙让白荷把茶水递了过去。
听着孙妈妈这样说,宋锦觉得那个赵家舅爷,真是个极品亲戚
哪里有做哥哥的,抢了自家妹妹的嫁妆,据为己有,用做敛财工具的
也是赵氏和秦太夫人不愿惹事,不敢报到官府衙门。
无论如今的大明朝还是宋锦原先所处的现代社会,这样的事情,就是一场民事纠纷。
还是要早早处理得好,不然那个赵家舅爷,就回像吸血虫一样,紧紧地粘着她们家,想要吸光了她们家的血。
宋锦心中想定了主意,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荷,拉起她的手,悄悄地说道。
“待回府后,你给我带着路,我想要去见一见娘亲。”
白荷被宋锦突然凑过来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平复过来后,轻声地对着宋锦回道。
“姑娘,夫人这些日子在屋里吃斋念佛,只怕没空见姑娘。就连孙妈妈回到府里,也得在府里住上几日,待夫人出关后,才能见到夫人。”
赵氏在自己屋里吃斋念佛
这是要修仙
还闭关修行
听着白荷这样说,宋锦捧着肚子就笑了起来,她差点忘记了,赵氏可是个修行热衷者。
前些日子在府里设了丹房,被宋老爹好一阵训斥,亲眼瞧着赵氏喊了拆了丹房后,宋老爹这才罢休。
白荷见宋锦笑个不停,以为宋锦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就多嘴问了几句。
“姑娘,你无事,笑什么呢?怪是吓人的。”
“无妨,无妨,本姑娘想笑就笑,你莫要在意。”宋锦嘴上这样说着,重重地拍了拍身旁白荷的肩膀,把白荷疼得一下子就喊了起来。
出了四平街,到了四平街隔壁的丹凤街。
若是按照宋锦现代社会的话来说,这丹凤街,也是条商业街,而且比起四平街来,更为繁华,是卖奢侈品的商业街。
突然间,只听见马的一阵嘶鸣声,紧接着就是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下了马车,到了前面探路,见又是方才拦住他们家马车那个贵公子,又拦住了马车。
这回这个贵公子手中,还带了个用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匣子。
见状,车夫朝着马车里喊了几句。
“姑娘,上次那个拦车的贵公子又来了,这回他还带了礼物,似乎是要给姑娘的。”
听着车夫的喊话,宋锦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上次拦路的贵公子,是什么人
还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只听见马车外头已经响起了那令宋锦厌恶,又熟悉的声音。
她知道了,这回拦车的人,还是该死的陈锦然!
“宋家二姑娘,方才我路过丹凤街的时候,瞧见一家小店里摆了几个杭州的瓷娃娃,我想着这样的小玩意,和你也臭味相投,就帮你买了,给钱吧!”
什么鬼
陈锦然这是什么操作?自己想送女孩子东西就直说,还帮她买,还要她给钱!
她什么时候拜托他帮自己买东西了?
神经病,她才不下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