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这位陈二公子,还是有些血气的。
既如此,她也没有什么话,想要同他说的了,该说的,她都已经向他说明白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绕过了前头呆立的陈锦然,宋锦就朝着前头的成衣店走去,昨日夜里袁管事喊人托了急信过来,叫她今日务必过来一趟。
在信中,袁管事并未把事情说得清晰明了,所以宋锦心中,隐隐揣着一丝担忧。
还没走近成衣店,一直守在店铺门前的袁管事,瞧着宋锦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马上就迎了过来。
袁管事面上看起来忧心忡忡地,眼睛周围也乌青乌青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少东家,您可算是来了!小人可算是好等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袁管事的面上,如此不好”
宋锦问了一句袁管事,又越过身前的袁管事,朝着袁管事身后的成衣店看了一眼,见成衣店里冷冷清清,没半个顾客,就知道必是出了事情。
还没等宋锦说话,袁管事抬手就指了指对面新开的一家布坊。
见那布坊之中挤满了进去挑选布料的百姓,还有些没挤进去的百姓,索性搬了凳椅坐在店门前,打算等人少些之后,再进去。
“姑娘,那家新开的布坊听说是徐国公夫人在四平街的产业,如今徐姑娘接手之后,昨日就风风光光开了张。”
“她们店里的绸缎布匹,是积压在徐家库房十多年的老货了,但因价格便宜,所以这贪图小便宜的百姓,就蜂拥而至去了。”
“不仅如此,那徐家姑娘还差了丫鬟过来咱们家这边喊话,说她们家的绸缎布匹便宜,把店里的几位客人,都喊了过去。”
“少东家,您还是快些想想法子吧!若这样持续下去,成衣店的生意,是要受到影响的呀!”
听着袁管事话罢,宋锦转过头,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徐家新开的布坊,袁管事口中的那个徐家姑娘,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定是那位徐慧姑娘无疑了。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那个徐慧姑娘了,一次两次来寻自己的不快。
上一次是栽赃陷害何忠杀人,这回竟然把布坊,开到了她们家成衣店对面,这不是要打擂台,还能是什么
既如此,她就奉陪到底,看看那个徐慧,到底还想做什么幺蛾子
跟着袁管事进了成衣店,宋锦让店里的一个小厮,打扮成百姓模样,又易容打扮一番,直到彻底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后。
准备让他去对面的布坊,探探徐慧对那些个搁置了十几年的老布,到底是如何定价,如何售卖出去的,还有就是,打听出来到底是哪些百姓,买下来那些布料。
若把这些都了解透彻,想要打赢这场擂台,就简单得多了。
临上马车之前,宋锦又叮嘱了袁管事几句。
“袁管事,待底下的小厮打听好后,再差人过来报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我也会想出法子的。”
宋锦话落,目光又落在了对面那间那人头攒动的布坊之中,若有所思地淡淡一笑。
如何应对的法子,她已经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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