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乔松的身份——朝歌的皇子。
朝歌是大殷的临国,本是一蕞尔小国,近些年却越来越繁华,惹得殷皇急了眼,寻了个理由要攻打它。而这攻打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还在边关的凌疏瑶身上。
而她一向见不得皇帝四处乱咬人,也不愿因为一些不值当的理由引发战争搞得生灵涂炭,于是就亲自去它国皇城与朝歌皇彻夜长谈一番,劝其归降,每年交少量进贡便是,皇帝那边由她来解决。朝歌皇也体恤民情,允了这事,双方将领于玉门关走走过场,这战便算打过了。
未曾想殷皇得寸进尺,和谈没过多久竟发密诏派人连夜围攻朝歌边境,以一城人命相要挟,让朝歌皇送一子来大殷作客。而凌疏瑶当时因急事回了不临没在边关,来不及阻止,于是朝歌刚满十八岁的大皇子就这样被遣送来了帝都,这一待就是两年。
也就是说,这个乔璟翎现在是大殷敌国的质子,而且他少年离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是敌国质子,不知韬光养晦隐藏锋芒,还赶着趟的引人注目,这种不是傻子就是另有图谋。显然他属于后者。可是究竟有什么值得他拿生命去谋划呢?”凌疏瑶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容寂觉得自己在这个乔松面前还真是失败,一辈子的不知都用在今天了。
“也罢,先不说这个了。现在他顶着这个名号,只怕皇帝正想方设法的为难他,想除掉他……坏了!”凌疏瑶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揉了揉额头。
“怎么了?”
凌疏瑶便把在皇帝处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所以,皇帝很有可能误以为你的伤势是由乔松造成的。”容寂想了想分析道。
“是的。”凌疏瑶点头有些懊悔,“现如今在皇帝眼中不知其深浅的估计也只有这敌国质子了,怀疑他是必然的。”
闭上眼长舒口气,她有了些倦色:“让他卷进来本就是我的过失,现下他又把他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是他有难……定得护他一命。”
“其实没有今天这一出皇帝也已经怀疑他了。”
凌疏瑶询问的眼神投来,他顿了顿复又道:“你知为何皇帝突然将你诏回吗?他遇刺了,至今未抓获刺客。”
“噗,哈哈……”凌疏瑶捂着唇捧腹大笑,“怪不得,怪不得!我说他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我这么激他他都不肯动我。原来想留着我用来保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