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施法结灵境,镜中现五彩斑斓的锁魂珠,析曰:“正是此珠,引起了溱水之祸!幸得将军与河神协力,这才阻止了灾祸蔓延......只可惜,还是救不回那些被锁魂珠夺走魂魄的生命......”凌月不禁难过。
“岂有此理!妖邪离娄!”子懿拍案气闷,“假以时日,我定要为民除害!”
“相公!”凌月执手,关切对问:“你恢复了法力固然是好,可你毕竟是肉身凡胎,如若施法过度,恐有伤身之患!妾身想着,再请星君赐药,助你运气调息?”
子懿感激回谢:“娘子思虑周全,为夫甚是欣慰!一生有你一人,足矣!”话落,两人不住相拥,徐入梦乡。
三日后,众臣回朝。卯时一刻,阴郁之空,斑斑星辰,未亮,都邑群臣厚衣执笏,步履沉重,陆续上朝。距离上次上朝,又过了两个月,武公着貂绒,由徐公公搀扶而出。群臣下跪叩拜,“国公万寿无疆!”
“免礼!”武公端坐,接过徐公公递呈的参茶,徐徐品之,“郐邑城、虢镇城情况如何?”
太子寤生出,奏疏袖中取,禀曰:“父王!郐邑城之祸已出!这是奏疏,请父王过目!”徐公公见之,转呈奏疏,武公略览,敷衍无心,对曰:“太子且说来听听!”
“是!父王!”太子作揖续禀,“郐邑城民生凋敝,加之府官渎职懈怠,遂鸡鸣狗盗之事横生,久而久之,便成了毒瘤!此次郐邑城之行,多亏王叔、国师、祁大人等相协,才顺利将毒瘤悉数斩除!不仅如此,儿臣还得知,有不少他国暗谍,长年活动于郐邑城及周边多个郡县,臣已秘密捕获几个暗谍头目,现关押于大牢内。相信很快,就能撬开他们的嘴!”
“很好!”武公赞赏点头。
“再就是溱水之祸,得国师法力庇佑,才全然解决!”太子续禀。
“国师!你来说说!”武公令。
酹泽出,作揖回禀:“大王!溱水之祸,皆因异国能人施法,导致生灵涂炭、地毁人亡!幸得太子英明,及时出手,歼灭余孽,这才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武公再看奏疏,点点头,附议:“损毁房屋十余座,良田数十余顷,死伤百姓约三十余人......嗯......”武公转而问明岳,“尉爱卿,虢镇城调查得如何?”
明岳出,作揖回禀道:“大王,虢镇城连环杀人一案,与西虢镇采冶之案,实乃同一帮人所为!”
武公焦急追问:“谁?”
“囚生门是也!”话落,群臣哇然,武公拍案而起,怒目而斥,“放肆!”吓得群臣慌忙下跪叩拜,不敢吭声,唯有明岳身正挺直,直言不讳,“大王,囚生门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为郑国之繁荣而舍生取义的组织了,如今的囚生门,做了多少背信弃义的勾当,是名副其实的吸血虫、祸国精!”
祁鄢已经站不住了,连连起身含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囚生门忠心护主,一心只为朝廷,绝无二心!”祁鄢转问明岳,“不知祁某何时得罪了尉大人,竟教尉大人在朝上肆意污蔑、含血喷人?”
明岳义正严词,反击对曰:“祁大人误会了,尉某所指,乃是当下囚生门之所为,并非祁大人在位之时。祁大人为郑国昌盛所做一切,诸位都看在眼里!尉某深信,祁大人也不愿看着囚生门背负不忠不义之名罢!”
祁鄢被明岳一席话,气闷,欲言又止,无言以对。公孙阏急而出,冷嘲热讽,质曰:“尉大人言外之意,是我公孙家不忠了?”
明岳嗔目对视,应曰:“公孙大人,有道是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武公气闷,连连咳嗽,“够了!”徐公公连连搀扶回坐舒背,“大王莫急!深吸一气!”太子见情状不妙,出而谏曰:“父王,且需保重龙体为妙啊!”他转而斥曰:“诸位大人何必朝中意气?囚生门一事,需慎重待之!不能单听任何人的片面之词!父王!”太子作揖叩首,“儿臣请旨,彻查囚生门一事!”
见儿言行之莽撞,脾性之蛮烈,公子吕气急攻心、连连暗骂。反观太子一言,公子吕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如此护短!他不禁想,若是子都也有太子之手腕与才智,说不定皇位也是他的了!可惜了!
“准了准了!”武公缓过神来,挥手示意。
“大王!”殿外一将士急匆匆上殿,作揖半跪,奏曰:“边境急报!胡兵接连来犯,我朝将士奋力抵抗已有一旬,死伤百人有余,属下恳请大王速速增兵!”徐公公递呈武公,武公察之,面怒,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不可!不可!”
群臣不解,窃窃私语,武公此言,更教其思焦急,他主动请旨,谏曰:“大王!请三思啊!既已和亲,就应守盟约永结交好,胡国公此举,是挑衅,是毁盟,我泱泱郑国决不能退让妥协!臣恳请大王出兵,扬我国威!”
话落,又有两三个大臣出而请旨,“臣恳请大王出兵,扬我国威!”
公子吕见状,伺机而动,出而请谏:“大王!万万不可啊!若是出兵,毁了盟约,将会招致更大外患;加之青铜令,更是内忧不断!大王深思啊!”公子吕暗暗使色,祁鄢意会而出,附议,结果又引来更多避战派大臣出。
武公深吸一气,烦恼不止,暗暗怜惜,宣曰:“来人!带下去吧!”
明岳眼睁睁看着其思及另外三人被御林军押下,其思仍直抒己见,大声请谏,“大王请三思!大王!......”子懿急,欲求情,被明岳的眼神拦了下来。
公子吕、祁鄢、公孙阏三人心照不宣,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