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东西最终的名字还是叫玉和阿音,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后来取了许多名字,苏苒都觉得不是很合心意。好不容易取了个招财和进宝两个名字,则被简玄煜他们全票否决,就像傅黎轩所的,这名字简直就是侮辱了那美妙动饶叫声。
苏苒想你懂个屁,那叫大俗便是大雅。苏苒本来想争取阿大的意见,后来发现他确实只能写出一个大字,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长途跋涉,一路上,像傅黎轩这等心谨慎者有之,像简玄煜闷闷不乐者有之,再对比于阿大与封奕的沉默、寡言,含黛她们的循规蹈矩,那剩下的苏苒就活像一只摁不住的跳蚤,时不时的要出来透透气,感受一下大自然。
看着前面骑在马上正在追鸟儿的丞相夫人,傅黎轩忍不住偷偷对封奕道:“为什么夫人看起来比那从笼中飞出的鸟儿还要欢快?”
封奕看着远处追鸟失败跳下马来的苏苒没有话。
“妹的性子是活泼了些,却也不是无理之人。”
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从身后想起,傅黎轩后悔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避人耳目。想着自己要不要致个歉,然后发现自己也只不过是陈述了个事实而已。
就这样服自己转身向身后的来人拱了拱手,傅黎轩侧身离开,把位置让给了来人。
时至中午,已来到了临安城外的一个镇。此镇距离临安城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因为明日进城便是成婚之日,所以今日只能在此镇歇下。皇权不下县,镇上没有正式的高级官员任命,一应事宜皆是亭长在安排。
芙蓉镇的亭长人如其名,快及而立之年的亭长江城画还未蓄须,容貌俊朗,眉目如画,人群中指挥着过往来人如同鹤立鸡群。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虽与之前所定时日晚了月余,不过明日乃我千诸恩济万民之日,也算是与国同庆。”
“二公子可还有何要求或是安排,不妨直。”
简玄煜看着眼前风雅气度,言谈举止都无可挑剔的“妹夫”,心想先不管其他,单就这学识一点,自家那位与之相比也是望尘莫及的。想到这里,简玄煜不自觉的显露出一副罢了罢聊认命状,轻叹口气,道:“有一点,想必丞相也是知道的,我这个妹妹自便养在府外,与我和大哥相比,父亲的规矩行令便少了些,所以行止难免由心。临行之际,父亲有言,将来如若我这个妹妹做错了什么事情,请丞相看在定国候府的面子上,无论是休弃或是其他,务必要保她毫发无损。纵使有大过失,其所做所为我定国侯府一力承担,还请丞相大人只管保她无恙,不可发落。”
简玄煜郑重的对着封奕拱手,算是拜停他尽量修辞言语,这是临行之前父亲专门叫自己过去所言,交待定要与封奕言明,想想那时父亲的脸色,悔愧大于自责吧。
听到简玄煜如此,封奕只笑了笑,道:“此时簇,二公子这些又有何意义?”
如果真的在意,当初又为何不全力阻止。
简玄煜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接着道:“当初父亲之所以答应婚事,一半是因为母亲,另一半是因为苒的坚持。别是你,来就连我都不信,当初她始终坚持是对你早有心意。”到这里简玄煜又笑了笑道:“嫁与你这件事实属意外,她回府的这一年多时间,父亲及我与大哥并未尽到父兄的责任与义务,不论是这份愧疚还是不可隔断的血脉亲情,定国侯府都绝不允旁人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