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一堂课,负责的教师布置完抄写古文的任务后便匆匆离去,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藤拓海不知怎样了。’娴熟的将古文印刷在作业纸上,唯卧诚不由开始有些担心损友,于是向前巴望了一下,发现藤拓海居然埋头在课桌底下在看书。
‘虽然被挡住看不到,但花花绿绿的应该是漫画。’唯卧诚稍稍宽心,但还是胳膊肘一拐,故意将笔摔倒在地上,想趁机观察书名。
“唯卧同学,你笔掉了。”岂料从旁突然杀出一只程咬金,“不用谢哦~”
“谢你......是必须的,谢谢了平井同学。”唯卧诚皮笑肉不笑。
可恶啊,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瞬移吗!难道是瞬移吗!居然能做到瞬间移动将我的笔捡回来!!!
“唯卧同学不用这么客气。”平井缘摇摇手指,“不管掉了什么我都会帮唯卧同学捡的哦,哪怕是我刚脱下的.....”
“停停停停停!”唯卧诚急忙打出咔嚓的手势,气急败坏道,“这些话你到底从哪里学的?不要在公共场合乱用啊混蛋!而且那玩意哪里算是我掉的,我要有多变态才会掉下那种东西啊!”
“网上看的,唯卧同学不喜欢吗?”平井缘一脸惊疑,“我听说男孩子都喜欢这套啊!”
......虽然内心深处难以反驳,但唯卧诚嘴上依旧不肯认输:“完全不是,你给我认真练字不要再骚扰我了!”
看着平井缘一脸不情不愿的抄写课文,唯卧诚感受到一股深深的疲惫。
捏紧水笔,翻开课本,拔下笔帽,调整好坐姿,慢吞吞的动作彷如七十岁的老翁。
悉索,悉索,悉悉索索。
奇怪的声音,但音量并不大,在吵闹的教室之中掀不起一丝水花。
但这声音的来源处,让唯卧诚难以集中精神起来。
‘这家伙又在干吗?’唯卧诚向一旁偷瞄,看见平井缘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身体一起一伏,桌子底下还传来悉索的声音。
尼玛不会又假哭吧?!但这个声音完全不像在哭,反倒像是在磨牙啊!难道是因为被呵斥所以气的牙痒痒在拿桌子泄愤吗?
因为震惊导致动作变形,平井缘发现了唯卧诚在偷看她,于是抬起来,带着嘴角的细屑朝唯卧诚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切,原来在吃东西啊......尼玛你有吃的中午还过来找我要。原来是早就打算好的预谋吗?
忿忿的转回头,唯卧诚心中重新盘算起刚放下的复仇计划。
拽头发?不行,太幼稚。
藏鞋子?也不行,被发现容易被当成变态。
思来想去,唯卧诚发现自己竟想不出有用的复仇办法。
‘这就是好学生的悲哀吗?没有经验啊。’唯卧诚惆怅的一叹气,手下运笔如电,将一切的怨念化作力量在作业纸上纵横驰骋,‘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嚓——作业纸终究承受不住这样的摧残,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被一分为二,只有两张边缘之间还留下一点点的联系,像是不舍于相互的分离。
“啊——!”
唯卧诚不敢相信的拿起那张残骸,透过中间的大洞可以看到前面藤拓海的整个后脑勺。
尼玛这纸质量差爆了啊!稍微用点力就炸了啊!学校你要不要这么抠买这么劣质的纸张啊!难怪平时草稿纸都是成堆成堆发的,尼玛这种质量难怪不心疼啊!
“啊-!”一声轻呼入耳,唯卧诚觉得分外刺耳,于是将怨念的眼神对向一旁轻呼的平井缘。
都是你害的,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喂喂,别害羞的偏过头啊!我是在诅咒你不是在偷看你啊!
“唯卧同学,要作业纸吗?”平井缘晃了晃手中空白的作业纸。尼玛你到现在还一个字没动吗?别以为你第一天来就可以有特权,作业给我好好写啊混蛋。
“你自己用吧,我有的是。”唯卧诚冷淡拒绝。纸张和笔于学生而言犹如枪和子弹于战场上的士兵,怎么可能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