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耳熟的声音传入唯卧诚的脑海,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然后便努力挣扎坐了起来。(不知为何,本能对这个动作有些抵触)
‘怎么回事来着,我记得好像我在收拾东西,然后有个球飞过来......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被那个棒球砸晕了!’晃晃悠悠的唯卧诚推论出自己的结论,‘尼玛那帮混蛋,把人砸晕了连声道歉都没有居然就这么走了。’
然后怒火中烧的唯卧诚往旁边一瞥,看见土间理琴坐在旁边摆弄着手机,表情淡定。
“咦,怎么还有两个球?”唯卧诚还有些迷糊的脑袋下意识脱口而出。
砰——
原本放在大腿上的黑色肩挎包被其主人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在唯卧诚的头上,最后再抽回。而行云流水间完成这一套动作的土间理琴依旧是面无表情。
“别再打了,要变傻了。”唯卧诚发出惨嚎,咦,为什么我要说再。
“清醒点了吗?”土间理琴问道。
“清醒多了。”唯卧诚流下一滴冷汗,这妹子看上去文文静静,居然能做到面无表情的行凶,好可怕。
“那走吧。”土间理琴站起,从旁边的地上捡起唯卧诚的背包递给他,“掉的东西帮你收好了。”
就这样走了吗?不用等一下校医?还是说其实是你把我抬到这儿来的?
怀着一脑袋的疑问,唯卧诚满脸迷茫的接过背包,然后满脸迷茫的跟在土间理琴背后向医务室外走去。唯卧诚真的挺迷茫的,毕竟全程昏迷不是......
所以唯卧诚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个,土间同学,我昏迷后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土间理琴道。
“没什么是指什么?”唯卧诚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土间理琴继续道。
尼玛搁这原地TP呢?
“生气了吗?”唯卧诚试探着问道。
“没有。”土间理琴道,脚步丝毫不乱,小皮鞋踩在地砖的声音间隔也没改变。
果然是生气了吧喂!虽然从外表观察不出异样,但唯卧诚坚信自己男人的第七感不会骗自己。
这时,外边路灯亮起,太阳也彻底坠下,带走最后一丝余晖。
‘看不到校医,肯定是她将自己搬到医务室的。’
‘那么辛苦的搬运,还在一旁照顾昏迷的我这么久,结果最后依然被语言骚扰了。’唯卧诚久违的内心升起一丝内疚,‘就算我是她的家庭教师,但也不过见过寥寥几面,却依旧能做到这种程度。’
于是唯卧诚快速向前两步,挡在土间理琴的前面,十分正式的鞠躬道:“我对我刚才的无礼行为感到十分抱歉,而且十分感谢您的帮助和照顾。”
“不用。”土间理琴不知为何,眼神有点游移不定的趋势,“我也没做什么......”
“一定要用。”唯卧诚将一张认真的脸凑上前,“前面有家便携式自助咖啡店,让我请你吧。”
且不论唯卧诚这张自以为严肃的脸的下巴处还有一道红印,这个稀奇的店名倒是引起了土间理琴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