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送走了江敏盛，回到办公室便撞上了436那张写满委屈的骷髅脸。“哟！怎么啦？”劳尔摇着葵扇，故意拖长了声音逗他，436干脆别过头去不理睬劳尔。

“436，这次谢谢你帮我的忙。”劳尔慢慢走回到座位，“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谢意，答应你一个愿望，如何？”

“真的？”436转回来问道，在对上劳尔目光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容易被糊弄了，又将头颅转过去，带着小脾气撒娇道：“不行，要三个愿望！”

“好好好……三个就三个！”劳尔坐在椅子上舒展一下身子，嘀咕道：“居然还带讨价还价的……”

“你居然答应得这么容易？”436看着劳尔，目光里的疑惑不断堆叠。“不会有诈吧？总感觉有种空头支票的感觉……”

“哎，你这……不要就算了！”

“没没没……”436拖着椅子凑到劳尔身边，用乖巧的语气说道：“劳尔，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兑现第一个愿望？”

“说吧！”

“我要知道刚才那张单的事情！”

“可以啊！”劳尔悠闲地掏出葵扇，“不过我可不像杰克，不喜欢记住那些鬼魂的事情。刚才的单也没啥特殊的……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吧！兴许我能记起来。”

436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笔和本子，他一本正经地问劳尔：“为什么你在录入的时候要给鬼魂准备啤酒？是他要求的吗？”

“你是说这个，啤酒是我提出的，觉得更有氛围一点……”劳尔一边摇着葵扇一边回想，仿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什么？”436有点惊讶，“是你主动提出的？只，只是为了氛围？”

“没错啊，我们文化人聊天，当然需要氛围……”劳尔脸上写满理所当然，“怎么？哪条规定说完成录入工作时不允许喝饮料？”

“不，那不是饮料吧？不，不对，什么叫你们文化人，也不对，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436的思绪有点混乱，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你这小鬼，组织好语言再说！”劳尔笑着说道，“我们做服务业的，给服务对象准备一个舒适的服务氛围有什么奇怪的？”

“什么服务业？你到底在说什么？”

“算了，和你这个小鬼说不明白……”劳尔将目光放到远处，“你就当我耍小把戏，希望他酒后吐真言，把他脑子里的大结局吐露给我好了……”

“大结局？”

“他是一个编剧，恰巧是我最近一直在追的那部剧的编剧，他是因为写不出最后一集才选择自杀。”

“也就是说，你追的那部剧没有大结局了？”436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意图……”

“唉，就当是这样吧！”劳尔没有和436多费口舌，他摇着葵扇，相比往日的悠闲姿态要多一分冷静。